漆洬被她直直地目光盯得頭皮發麻,微微點頭,面上看著一點都不心虛,“本尊確實是治好了你嗓子。”
他確實是保證了嗓子恢複如常,可沒保證其它東西。比如,渡劫後,每個人的身體基本有個沉睡恢複期。說到這裡,不得不提,楚塵沁這麼快醒過來,已經很了不起了。
楚塵沁氣得又想咬眼前人了,但她選擇閉上眼睛,在心裡不斷告誡自己,自己招惹的小祖宗,跪著也要寵完。
“抱歉boss,我耽誤工作了。”這個時候只能積極認錯,爭取寬大處理。
“沒關系,畢竟身體最要緊。”蘇烙一邊輕描淡寫地回答,一邊合上膝上型電腦,看樣子是準備出去了。
見此,楚塵沁眼裡滿是歉意,她知道蘇烙是放心不下自己才會特意留在房間。可她醒過來第一句就是怪責的話,換做旁人,早罵她不識好歹了。然而蘇烙永遠都是這樣,任何事都不卑不亢,哪怕遭了誤會也保持著該有的風度。
她幾次張了張口,猶豫的想說點什麼,但對方搶在之前說了句:“既然你醒了,我就先出去了,你再好好休息,工作的事以後再談。”
說罷,人快速出了房間,毫不拖泥帶水。
蘇烙一出去,楚塵沁那張臉立馬拉的又臭又長,她松開握著漆洬的手,自己“砰”的一聲倒回床上,側過身背對人,翁聲翁氣的說道:“於公於私,你都應該告知我一些情況,而不是這樣有意無意的隱瞞。”
這種事後告知已經不是一兩次了,她不想再縱容下去。
漆洬渾身一僵,知道這次是真惹人生氣了。他收回被松開的手,盯著那個側躺的後背沉默許久,低聲但非常認真的道歉:“對不起。”
這件事確實是他做的不地道,他理應致歉。
聽到對方的道歉,躺床上的人瞬間心軟了。她倏地起身雙手抱住低頭看不見情緒的漆洬,把腦袋親密的擱對方肩窩處,無奈的嘆氣:“漆洬,下不為例。”
漆洬愣了愣,抱緊她,乖乖的答應。
“你要記住,有些事情,我作為當事人有一定的知情權。”楚塵沁決定趁著這件事好好敲打他,免得對方以為她真是個沒脾氣的主,“我雖然很在意你,但我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你不說出來,我有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
她感覺的出來漆洬瞞了自己很多事,絕對比悸桓瞞的多得多。唔?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能讓對方瞞得這麼死緊,一點只言片語都不願洩露。
聽懂她話裡有話,漆洬瞳孔驟縮,但馬上恢複平常,輕輕地“嗯”了一聲。
悸桓估著蘇烙離開才飛進來。
人一進來,楚塵沁立馬注意到了,一把推開漆洬,光著腳丫跑到悸桓跟前,上上下下的打量:“悸桓你怎麼回事兒?怎麼一臉衰樣?”
光鮮亮麗的悸桓居然有一天頹廢了?臥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悸桓抬眸看了看坐在床頭的男人,才斜睨楚塵沁一眼,薄薄的唇瓣一張一合,擲地有聲的吐出兩個字:“閉嘴!”
楚塵沁才沒那麼容易被嚇唬,厚著臉皮想追根問底,結果一隻大手突然出現把她拉到一旁。頭話:“楚塵沁你乖一點,別鬧他!”
楚塵沁看著兩人眯眯眼,直覺有貓膩?
漆洬佯裝輕咳一聲,明擺著轉移話題,“要不要聽聽那兩只鳳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