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震驚的瞪大眼時也不忘誇張的鼓著掌,驚呼楚塵沁是女中豪傑!
楚塵沁卻在他們起鬨聲中突然整個人蜷縮在地上,雙手死命的捂著胃,臉色慘白如紙,額上冷汗唰唰的直冒。
這下全場混亂了,都知道玩大了!
他們帶的酒是波蘭精餾伏特加spirytus,這種酒酒精濃度到了96,喝一口就讓人夠受的,更別說楚塵沁灌了自己滿滿一大杯。
負責經理收到訊息趕來,看到那瓶被開啟的酒,瞬間明白其中緣由,一邊慌忙叫人通知救護車,一邊動心思想對策。
最後,經理怕出人命自己擔責任,便以違反規定喝了客人外帶的酒,把正要送上救護車的楚塵沁當著蘇烙他們的面給開除了。不過好在還算厚道,楚塵沁該拿的錢,他不但一分沒少給,還多給了一千塊。
蘇烙的一群發小多少有些心虛,當場塞了不少現金給楚塵沁,並跟精神恍惚的她說此事就此私了。
楚塵沁扭曲著臉,死死揪著那一疊紅鈔票,瞪著他們恨意滿滿但十分虛弱的點頭答應了。
……
楚塵沁第二天早上送完弟弟去學校,回家途中被一輛邁巴赫給攔住了。
蘇烙開啟車門,西裝革履的從車裡走下來,看著她微笑著問候道:“恭喜楚小姐你這麼快平安出院!”
楚塵沁眼皮跳了一下,假笑一聲,硬聲說了句:“謝謝!”
她在會所用的是假名,但現在蘇烙知道她姓楚,說明對方專門查過她。
蘇烙後退一步開啟後座車門,做了個請的姿勢,笑得溫文爾雅,“楚小姐,願意賞臉陪在下喝一杯咖啡嗎?”
楚塵沁站在原地不動,同樣微笑著,“我如果拒絕呢?”
“看來我一個人是請不動楚小姐了,真遺憾。不過,不知道會所裡的人和我朋友加起來能不能請的動楚小姐?”說著這話的蘇烙嘴角微微上揚,臉上笑容不改。
面對如此明顯的威脅,楚塵沁也只是笑了一下,淡淡的開口道:“那就麻煩蘇先生了!”然後動作十分優雅的鑽進了蘇烙的車內。
坐在車內的楚塵沁看著車外形象氣質佳,幫她關車門的青年才俊,眼神微動。
在會所時,她聽到過那群發小,叫男人蘇烙。
“我很羨慕楚小姐的海量。”駕駛座的年輕男人主動開口,誇獎道:“貨真價實的千杯不醉,連spirytus這種烈酒都不怕。”
“我自己也挺驚訝。”說這話的楚塵沁眼裡多了幾分真誠。
事實上,她昨晚根本就沒事,哪怕喝一瓶spirytus下去都不會有事。昨晚痛苦不堪的樣子,其實是她故意裝出來的。
“楚小姐做任何事都如此勝券在握嗎?”蘇烙又開口了。
楚塵沁眨眨眼,有些意外他這麼問。
蘇烙也沒打算等她回答,繼續說道:“如果經理不放人,我朋友不賠錢,你又該如何?”
“原本是打算在會所安安分分的做一段時間,但不知怎麼的被我弟弟知道了此事。”楚塵沁將臉慢慢轉向車窗外,面色平靜無波,“他不希望我繼續做下去,我後來也就答應了。”
實際上,年幼的楚塵均以死相逼才逼得她不得不答應下來。
蘇烙也不打斷她,默默開著車聽她說。
“可是不用問就知道經理肯定不會放人。我正束手無措時,你們又來了,還明顯不懷好意的帶了瓶spirytus。”既然要賣酒,她就必須專門對酒的品類知識下番苦功夫。所以,她不僅一眼就認出了濃度相當高的spirytus,而且一個一石二鳥的主意在心底瞬間成形了。
“經理貪財,但是更膽小怕事,出了事他肯定會想辦法逃避責任。按我這段時間對他的瞭解,十有八九我會被他開除。”楚塵沁頓了頓,輕輕喘息了一下才繼續,“至於蘇先生您的朋友,兩次接觸後,我覺得心眼都不算壞。見我被整得那麼‘慘’,怎麼說也會良心過意不去,肯定會賠償點錢什麼的。”轉回頭,視線正好對上駕駛座上方的黑色後腦勺,她假意的咳嗽幾聲,“反正你們都是有錢人,那點小錢也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