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做沒錢的買賣,但這不影響他找個樂子。
“你的唾沫哪裡夠桌上這十壇酒十個釘,調令寫來。”春華隨即讓田業從隨身的小冊子上撕下一張紙,簡單的寫了某年某月調銀多少兩交付田業作為修路款項。
“可以!”
這樣一罈酒,便是個西北烈漢也只兩壇的酒量,他倒要瞧好了。
“無妨,你越長越回去了,為難個女娃子。”謝大儒阻攔,手附上酒罈,“沒有張屠戶還非得吃帶毛豬不成,我們走!”
春華沒有走,她直接手拿壇,對瓶吹。
一罈,酒香不錯。
二壇,怎麼房子在動?
她記得自己算好要修幾條來的,兩條還是三條就可以讓她相中的那個地方富裕起來做個好榜樣來的?
不管了,再喝一個!
一切發生在轉瞬之間。
幾個大男人在較勁,轉頭只見春華抱著個酒罈子在地上呼呼大睡,旁邊是三個空了的酒罈。
“胡鬧!”
縱然不是烈酒,這酒喝三壇那是個鐵打的男人也受不住。
“快些,帶她去醫館!”
謝大儒恨鐵不成剛的看了龐縣丞一眼,他沒想到他這樣絕情。
田業伸手想扶她,謝大儒瞪了他一眼,“男女授受不親,何況你是個有家室的人,去,叫你家娘子帶兩個僕婦來,順便拿我的拜帖去街上尋王一針來。”
“諾!”田業一想也是,連忙去了。
謝大儒隨後將包廂裡所有的人都攆了出去,同龐縣丞坐在隔壁的包廂等大夫。
“你知道你同她的區別嗎?”
“啊,”龐縣丞也多少有點不再狀況外,他確實不明白,自己這個上峰他知道,不缺錢,家境好,秀才出身,又是女人,長的不俗,前程大好,何必為了一個小小的洛南縣的一兩條小路這麼拼,瘋子!
“她這樣的傻子比較少!”龐縣丞撇撇嘴說,這樣的傻子,連眼前的謝大儒年輕時也沒這麼傻,為不相干的人拿命拼。
如果這樣,他還是有些慶幸自己沒有拜入謝大儒門下。
這世道,這兩個傻子多好的背景都要求自己不是?
奇異的,心底的怨念少了不少!
“一個人只有心繫百姓才會是一個真正的好官,為官一任,造福一方!”
“這世界不是生來都是你們這樣含著金湯匙出身的人,只要靠餐風飲露就能活下去了,我們這樣的人,只要能上去,哪怕是一條爬滿了蛆的繩子,只要能爬出這個糞坑,我爬,若是你生來處在我的位置,你做的未必有我好,起碼,如今洛南縣裡有育嬰堂、福救院,是整個大宣都陸續開始風行的救死扶傷的善舉。”
“她同你一樣,你可以看看她的手,手上的傷並不比你少,這世上總有些人會做些特別的事兒,這是我們整個文明源源不斷往前的動力。”
“我不信你這些老掉牙的傻話!”
龐縣丞推門而出,大批的隨從簇擁著他的車架消失在蒼茫的暮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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