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泉叮咚,古松掛壁,瑞鳥回環,奇獸飛奔。煙靄沉沉,雲海浮動。
“真乃仙境!”阿木不由由衷嘆道。
“北寒宗群山,乃是北寒北域第一靈地,此地修行事半功倍!”寒千裡對阿木笑道。
“多謝前輩,日後還望前輩多多指點!”阿木道。
“入我北寒,便是我北寒子弟,阿木你是王絕前輩推薦之人。我定會傾力培養,你也勿要負了王絕前輩一片苦心!”寒千裡語重心長道。
“前輩放心,阿木明白!”阿木也正色道。
寒千裡頜首微笑,其實他雖然相信王絕的眼光,不過這半個月來,他也暗中觀察阿木品行,雖然有些殺氣過重,但絕對是重恩講義,磊落光明之輩。
盡管暫時不知阿木修仙資質如何,但想必王絕推薦自然不會太差。
“呃?阿木!”寒千裡有些猶豫,但還是道,“王前輩真的從未傳你修行之法嗎?”
“除了做棺,師父從未教過阿木修行之法!師父總說自己是一個凡人。”阿木說得是實話,不過阿木也不會把藤條和魔棺之事講給寒千裡。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道理阿木豈能不懂,何況王絕還囑咐過他。
“凡人?”寒千裡苦笑一下,嘆道,“前輩的確是個凡人!”寒千裡的“凡”字說得語氣極重,其中意味阿木倒是不能盡數明白。
說話間,二人業已落在了通天峰上。
他們所立之處乃是一座巨大的廣場,鋪以青石,光滑如境,周圍護以白玉雕欄。九根沖天巨柱,上面各有一個寶珠,散發光華萬道。廣場的一頭,一百零八道白玉長階,一路攀援向上。
長階盡頭,一座巍峨大殿,上懸一巨匾,以紫色為底,以精金鑲字。“北寒殿”三個古篆,熠熠生輝。
“我宗開派九千載,才有今日之勢!”寒千裡帶阿木拾級而上,直奔北寒殿。
偶爾遇見北寒子弟,這些弟子均穿白袍,偶有穿藍袍者,不過那些白袍及藍袍弟子多半不識得寒千裡。偶有穿紫袍者看見寒千裡都頗為激動,忙躬身施禮,看見寒千裡身後的阿木,卻都抱以極為詫異的眼神。
“不必介意。我極少在宗內走動,更是七十年未帶一人回山,他們有些吃驚也屬正常!”寒千裡含笑道。
“極少在宗內走動?七十年未帶一人回山?”阿木不由咂舌,那自己被他大搖大擺的帶上山,豈不是太顯眼了。
同時,阿木再次感覺到了王絕的威力,一句話便把北寒宗宗主召喚過去,而且幾乎對其惟命是從。
“恭迎宗主!”大殿外,二十多名弟子躬身而立,絕大多數都是紫色長袍,零星地有三四個穿藍袍者。
寒千裡含笑點頭,示意諸弟子免禮,便帶阿木進了大殿,殿內早有弟子打理。
這正殿極大,足足可融四五百人,飛簷鬥拱,雕窗畫梁。四壁皆是黑軸木窗,窗面多是祥瑞之圖,亦多松、梅、竹、菊之形。
殿內四壁金漆彩繪著無數人物,仙姿飄逸、左顧右盼皆栩栩如生,仿若親臨其境。
兩側各有一個三尺高的青銅蟾蜍,其口中雲霧繚繞,不知燻得什麼香,嗅上一口讓人心曠神怡。
殿內地面清一色鋪以水磨青石,所置桌椅俱由紫檀木所造。正中一個紫檀雕花高椅,兩邊扶手各嵌青色美玉。
阿木一直留心觀瞧,暗道:“窺一斑可見全豹,這大殿可謂奢華,但又不失仙韻,莊重大氣。這北域第一宗的名頭可不是白給的。”
此時,寒千裡已端坐在大殿之上,同時讓阿木暫坐在他的身側。
對此,那些弟子不敢有異議,但看向阿木的目光則更不同。尤其是那幾名紫衣及藍衣弟子,更是不住打量阿木。
北寒弟子以修為論服飾,那些穿白袍的均是不入流的還未培育出仙根的修童,而藍衣則是初修弟子,紫衣則是定修弟子。
正此時,店外各色光華閃動,雲光、劍光、各色法寶光華不一。
“宗主,三峰四洞首座及七大長老到了!”一個身穿紫衣,身材高大的中年弟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