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也是我紫幽一脈,你施展的還是紫幽法術!所以。你還是白發刑飛!”灰衣郎舞道。
“呵呵!好,讓你心服口服!”刑飛灑然一笑,身形已動。只不過,那原地似乎還有一個刑飛。
只因,刑飛的速度太快。那樣的速度,放眼海荒,唯有青魔子,能和其媲美。
這一次,郎舞的劍,連彈起的機會都沒有,灰白之芒盡無。可是,郎舞眉心處,卻已經停留在一把青色的仙劍。
青芒湛湛,仙氣盈盈。
“天外有天,魔上有魔!如果你不是郎舞,已經死了兩次!”刑飛看著郎舞,眼中的神色有些複雜。
郎舞是刑飛手下,一萬年來,唯一未殺之人。
灰衣郎舞的面頰緊繃。這一次,他心服口服,因為他壓根看不出刑飛術法的來歷。
那把看似平常的青色仙劍,等級也絕不下於他的天霓白骨劍。但是,郎舞和刑飛相識萬餘年,他卻從未見刑飛動用過這把青色仙劍,更主要的是,刑飛從不用劍。
“你不是刑飛,我也甘拜下風!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強大。”灰衣郎舞重重地點頭。
“好兄弟!”刑飛淡淡一笑,再次退身,青色仙劍,瞬間消失。
“刑飛!”灰衣郎舞看著刑飛鄭重地道,“你,為什麼要離開紫幽城?”
“為什麼離開?”刑飛眼望高天,他知道萬萬裡的高空之上,有座古老的仙城,名曰紫幽。
紫幽聖城,海荒仲裁者,無數萬年,那是海荒神州修士心中的仙界。
“因為紫幽,必將是一座墳墓,或者已經是一座墳墓!”刑飛收回目光,然後冷澀地看著郎舞。
那樣的目光在刑飛的眼中很少見,郎舞無語沉默。
“這次紫幽仙令,調集海荒四域的大能劫修,劍指東嶺,完全是借刀殺人,根本不是為了營救梵天寺!否則,小小太荒,只要我一人,就可壓制,何需紫幽仙令。可是,我已不被信任。”
“一百多年前,鬼聖莫名被滅殺,罪名是謀逆!但,你我知道,是那對上古天狐殺了鬼聖,與我紫幽何幹?堂堂紫幽,不為仙鬼宗做主,而為古妖擋罪,意欲何為?”
“如今,黑水異動,萬荒谷太荒餘孽集結黑水,怎不見紫幽城一兵一卒臨世?”
“三公子當年被赤子魔棺所傷不假,可是卻閉關二百餘年。至少玄仙七重境的修為,這傷似乎養得久了些!要知道,靳鳳也不過閉關三十年而已。”
“你更別忘了,七千年前的紫幽大戰!”
“紫幽寂寂,神秘莫測!紫幽的天幕之上,沒有知道是什麼存在。誰又能知道紫幽戰力第一是誰?既然我已不被信任,那麼我不想成為第二個千花!”
刑飛的衣角飄動,銀發亂飛,心潮起伏,極不平靜。
灰衣郎舞,默然不語,只是攥著天霓白骨劍的手,微微有些泛白。他知道,刑飛說的都是事實。現在的紫幽決策,已經讓人看不明白。
“千花,不會死!”郎舞道。
“不要相信三公子,輪回一萬七千年,你知道他是誰?”刑飛冷然道,“而且,別忘了,紫幽之上,還有天幕!”
“我相信他!”郎舞固執地道。
“郎舞,告訴你!整個紫幽城,唯有一個人,是對的!”刑飛冷笑道。
“誰?”郎舞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