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最瞭解阿木一切的,一定是鴉兒。
一句“公子消瘦了”,這是鴉兒與所有人的不同。一句“失而複得”,更是阿木無數年的心結。
“鴉兒,當年你回到烏族,三年裡,發生了什麼?”阿木急切道,同時,他的目光掃過目前還沒死的烏族之王。
雖然眼光淡淡,但是讓烏族之王,遍體生寒。現在的阿木,都不需揮揮手,只要一個眼神。那烏鳥之王,便會灰飛煙滅。因為,阿木是讓妖族視為神一樣的九轉天狐都跪拜臣服的存在。
“嗯?”此時,胡青和玉火,卻是驟然變色。因為,他們並不知道鴉兒認識阿木,雖然今夜鴉兒有些異常,但鴉兒叫陣阿木,他們以為那只是東嶺妖族相助太荒的策略。如今看,事情沒有那樣簡單。
胡青、玉火兩個人,同時看向烏族之王,可烏族之王此時還哪裡敢抬頭?
其實,知道鴉兒和阿木關系密切的唯有曉雲和晨月兩位東陽古寺的大師及個別的東陽高僧,可是東陽古寺已然被滅。那些人,估計早已不在人間。
當年,鴉兒更是封鎖那片海域,以鴉兒的手段,即便是烏族之王,只是隱約異常,但也不完全知道一切的真相。
“鴉兒?”胡青一皺眉,又轉向阿木道,“兄弟?你們是舊識!”
“嗯!”阿木點點頭,想起七劫浮夢,不由道,“十七年苦心相伴,日日夜夜不曾分離!”
“他是我的公子,我是他肩頭的烏鳥!”鴉兒的眼神迷離,不知心中想些什麼。
兩個人,兩句話,誰也無需再說其它。這個分量情誼,誰都聽得出來。
“唉!”胡青玉火對視一眼,胡青仰天長嘆。
因果輪盤,到底誰能看穿?
“公子,東嶺的一切都是局,妖族太荒在黑水還有計劃,恐怕早已啟動!”鴉兒向阿木道。
阿木眉頭一挑,看向胡青、玉火,而此時二人面露無奈,不似否認,亦不心急。
“鴉兒,你以萬古妖尊詛咒發誓,應下烏王五次承諾,換取自由,就是為了見阿木?你擋住蕭落,要戰離水,是怕離水死在蕭落之手?你逼迫梵天寺,定要見阿木,就是要告訴他這是一場騙局嗎?”胡青看著鴉兒,眼中居然流露出莫名的哀傷。
“不錯!”鴉兒點頭。
“你不知道沈煙是誰,但是她阻你見我,所以你血戰沈煙!”阿木苦笑道。
“是的!我不知道沈煙是誰?”鴉兒看著阿木,突然會心的一笑。
“八苦封印,當初我亦不複記憶!”阿木苦笑一下。
“鴉兒,你這麼做?可知代價,你要承受萬古妖尊的詛咒嗎?”這一次,說話的,居然是極少言談的玉火。
“代價?”鴉兒冷笑一聲,“哪又怎樣?你們封印我三年,不以妖尊詛咒發誓,不殺梵天高僧,不以殺阿木之名,你們豈會給我自由?”
“封印你三年?自由?哈哈哈哈!”
此時。胡青突然仰天大笑,可是那笑聲裡,有太多的萬載的痛苦和落寞。玉火眼中也是神色黯然,面目悽然。
鴉兒一挑眉,頭頂的天狐刃,光華閃爍。此時,所有人都對胡青的表現,極為詫異。
“胡大哥!”阿木知道其中定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