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點點頭,什麼都沒有說。阿木亦如神郎,能左右他們選擇的人。太少太少。
“師叔。你知道他們最後的七天。師父和天女去了哪裡嗎?”阿木突然問道。
冷玉苦笑一下。搖搖頭。其實阿木疑問,何嘗不是冷玉的疑問。七千年來,冷玉再無魔郎、幻花的任何資訊。
“王絕的事,還是你講給我的!我的水鏡壓根看不見他。他何時轉世為凡,何時踏界而去,我都不清楚。”
“天女幻花的最後七天,更是不可揣測。按照你說的那些記憶中的殘片,我都分不清,幻花是不是還活著。因為,只要不停地封印,幻花可以把這七天利用的很久很久!”
阿木皺皺眉,長嘆一聲。什麼都沒說。
七千年前,天女魔郎離開三界聖山。苦心子當初曾說,七千年前,魔郎獨自一人帶著殘破的魔棺到了北寒宗鎮北峰。
當時,魔郎讓苦心子封印他的一縷魔魂。並交代了一些事宜,當時的魔郎已經油盡燈枯。按理說,那便該是魔郎馬上就要轉世的時候。
可是,從現在算起的六百年前左右,阿木才被師父從北荒帶到了柳鎮。一介凡身,怎麼渡過七千年的歲月?
凡能勝仙?阿木想起這句話,心中苦笑不已。師父真的算是凡嗎?
三生石上,阿木曾經看見的渾身紫電的女子應該就是天女幻花,應該是天女把阿木帶到了北荒。
可是幻花真的靠不停的自我封印,熬過了七千年的歲月嗎?阿木自認消失了的三年又在哪裡?
更關鍵的是,阿木想起了羽兒。羽兒在自己初到柳鎮的時候,便已經存在,只不過猶在襁褓,比自己還小。
鬼體,羽兒是誰?她絕不可能是,幻花和魔郎女兒。
諸多問題,紛亂不已,阿木心中沒有答案,冷玉也沒有答案。
似乎,所有的時空都有些錯亂,所有的人都有層層的謎團。
“師叔,仙鬼宗聖女大戰後,我曾經消失的二百年,到底在哪裡?玄天為什麼要封印我?為什麼,我的眉心還有最後一絲封印劍痕未去?”阿木再問。
“師叔我,若能真的能看透一切,也許就不會枯守三界聖山!”冷玉苦笑道。
“曾經說過,玄天深不可測,封印你,定是怕你被魔棺吞噬。一絲劍痕未去,定然還有封印未去!”
“你消失的二百年,定然和樂土古流有關!只是,咱們滄海古流永遠也不會知道樂土古流在三界的何地何方。因為,傳說當年綠魂古仙發誓永不見滄海仙尊。”
“因愛生恨?”阿木苦笑一下。
滄海洞府內,綠魂古仙的畫像居然和滄海祖師的畫像並排掛在一起。當阿木在冷玉的指引下,去拜祭滄海祖師的時候,看見那兩幅畫像極為震驚,因為那儼然是一對仙侶。
滄海、樂土居然有如此的淵源。
滄海仙尊,一身青衣,樣貌平常,但是周身散出一種莫名的氣息,讓人不可琢磨。一對眼眸,似乎可以看穿萬萬年。
綠魂古仙,姿容貌美,神色溫柔,但是眼底卻又有太多的桀驁。仙霧之中,綠裙飛揚,白玉仙葫就在腰間。那絕對是一個殺伐凜冽,敢愛敢恨的女子。
滄海古流傳下來的滄海仙尊和綠魂古仙的故事,少之又少,似乎滄海仙尊有意掩蓋了一切。
所有人,唯有在零星的可能已經失真的只言片語中,大概推測出阿木說的四個字——因愛生恨。
可是,萬萬年的真相,誰能看穿?也許很多人得出的都是錯誤的論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