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吉鎮,似乎恢複了平靜,一切就像沒有發生一樣。
“多謝道友!”“多謝前輩!”
擺脫了危險而安全的那些修士,都沖青衣人及阿木幾人拱手致意。
只不過,經過這樣一場詭異而血腥的觀月,大家都有些意興闌珊。打過招呼,便各自離散,有的回了客棧,有的竟然直接就離開了寒吉鎮,最後便僅剩阿木四人和那青衣修士。
他們本就住在一間客棧,沒有著急散去。
“道友,好本事!不愧是驅魂人。”此時,阿木抱拳沖那青衣修士道。
“在下獻醜而已!”青衣修士謙虛道。
“敢問道友,可知那些遊魂的來歷。這寒吉小鎮,十五之夜,血月棺影,怎麼會有此怪事?”阿木問道。
那青衣修士一聽卻是搖搖頭,道:“不瞞諸位,寒吉血月之事,我也是一天前剛剛聽聞。為何會有這樣的怪事,在下也不清楚。”
“道友方才,可否看見那些遊魂?”阿木又問道。
“沒有看見!只是得了道友的提醒,我才能出鈴收服它們,否則我還不知那是遊魂作怪。在下還想問問,方才道友說不讓經過十字街,可與其有關系?”青衣修士問道。
“嗯!”阿木點點頭,便把方才所見,沒有隱瞞說了一遍。只是隱去了血月中棺影落下血華,給予那些遊魂力量的情景。
“看來這些遊魂,多半和那血月之影有關!”青衣修士聽罷,皺了皺眉。這一點其實不用推測,估計人人都會聯想。
“還未聞道友名姓?恕在下冒昧,不知到底何為驅魂人?”阿木又一抱拳問道。此時,離水、白無命、墨無恨心中也有此問。
“道友客氣!在下名甘天青,乃是一介散修。當年,機緣巧合得了七枚紫仙鈴。此鈴,專門剋制陰氣,聚魂驅魂。所以,在下有時便謬稱自己乃是驅魂人,不過博大家一笑。今日,也是冒險一試,沒想到歪打正著。這些魂魄,估計能買一個大價錢。”自稱甘天青的青衣修士笑道。
“不知幾四位又是哪家哪派的道友?”
“哦,我們也是散修,平日裡結伴修行,今日也是慕名而來寒吉鎮!”因為這甘天青,來歷有些特殊神秘,阿木等人便隨便報了幾個假名。
“幸會!幸會!”那甘天青溫和地笑道,不過他的目光卻在墨無恨的身上微微一頓。方才墨無恨那一計爪影,其實已經暴露他無恨谷的身份。
“在下,還有事,就告辭了!”甘天青最後一拱手,和阿木幾人告辭。
阿木幾人也不挽留,甘天青走後,幾人便回了房裡。
“阿木,你認為那甘天青如何?”離水第一個皺眉問道。
“看不透!”阿木搖了搖頭,“不過,他絕不是一般的修士,甚至可能不是真仙。那七枚鈴鐺,也絕不會向他說的那樣簡單。要知道,那些遊魂身上,可是有來自血月棺影的力量。那樣輕松地就收服了,豈能是一般人?”
阿木又把血月棺影中落下血光的事情,說了一遍。血月!鬼棺!離水三人都陷入了沉思。
九棺之一的鬼棺,怎麼會投影道血月之中呢?鬼棺也許就是血月大陸上,但是到底在哪裡呢?這血月棺影,到底預示著什麼?
“那個甘天青,或許認出了我的身份!”墨無恨突然想起甘天青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略有不同,“因為,方才我施展的乃是無恨谷的術法。”
“沒有關系!”阿木道,“咱們隱匿身份,乃是避免麻煩而已!如果被識破了,也不必太擔憂。無恨谷弟子眾多,有幾個人能想到你墨無恨身上來?”
“沒錯!”白無命也笑道,“以咱們的戰力,只要不是天仙來了,咱們都不必害怕!不是還有荒魂獸的骨獸軍團嗎?”
墨無恨點點頭,苦笑了一下。
“阿木,剛才那甘天青說那些魂魄可要買個好價錢,咱們倒是忘了問,他把這個魂魄賣給誰?能買魂魄的,都不是一般的地方。”離水道。
“嗯!”阿木點點頭,“甘天青,倒是一個挺神秘的人。願他是友非敵吧!”
“咱們下一步如何?”白無命道。
“看來,要想弄清楚寒吉鎮上的一切,明日還得去拜會一下那唐老爺子,這寒吉小鎮不一般。”阿木道,“如果問不出什麼,沒有特殊的收獲,那麼咱們便按照原計劃奔無恨谷的方向。”
“嗯!”幾人點頭。
血月漸沒,半輪白日當空。
隔了兩重院落的甘天青,卻正神色微眯,注視著他剛剛祭出的一道傳信玉簡,然後輕輕的拂了拂他袖口的那道青龍,眼中閃過一絲冷芒。
此時,甘天青的衣角,似乎都散著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