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同去血月中部!有了你們,無恨谷的事,不難!”阿木看了看墨無恨。墨無恨點點頭,有破玄天閣的支援,那麼的確容易太多。
“遵命!”甘天青四人,自然沒有異議。
“好!阿木,那咱們先走!我慢慢告訴你一切!”刑飛道。
眾人均點頭,身形一展,陸續進了域門。阿木直接散出數枚金級靈幣,目標血月中陸。
一時間,整個域門,光芒大作,然後一切恢複了平靜。
……
血北寒原,山谷不再,而多了天坑和千丈劍痕。如果不是畫魂老人及時出現,整個血北,不知會是什麼模樣。
萬裡外,血紅高山上,醉魔羅的三個鎧甲修士仍在。
“把一切情況,火速通知總店二掌櫃,讓其早作安排!動用了上古域門,無恨谷的少主在,估計他們多半是去血月中陸。或許,該打無恨谷這張牌了!”那身披紅色大氅的鎧甲修士道。
“掌櫃的,咱們也趕總店嗎?”身後的鎧甲黑衣道。
“沒有大掌櫃的命令,咱們絕不能離開血北!”紅色大氅鎧甲修士搖了搖頭,“要脫去這身鎧甲,我至少還需三百年!但願,其它的六人,會比我早!”
“這鎧甲,是保護,也是牢籠。”語帶滄桑,紅色大氅鎧甲修士心中似有萬千鬱結之氣。面罩下,他噴出一道長長地冰冷的霧氣。
另外的兩名鎧甲黑衣,似深有同感,同時搖了搖頭。三個人,沒有再說什麼,然後直接化為流光消失。
與此同時,寒吉鎮。
隨著殺神少年和阿木等人的相繼離去。寒吉鎮,終於恢複了平靜。
只不過,此時,黑白之日輪轉。半輪黑日,掛在寒吉上空,整個鎮子一片死寂,這一夜,連平時的狗叫聲,都沒有。
十字長街,如同一道十字架,嵌在整個寒吉鎮上。如果,在虛空俯視整個寒吉鎮,那麼在暗夜中,寒吉鎮和十字長街,頗似一種奇異的圖騰。
唐家老店,後堂。
那是一個頗為奇異的房間,整個房間成長條形,看上去像是一口棺材。房間的一面牆上,掛著一幅古色古香的畫,畫上居然只是一團黑霧。
此外,正對著那古畫,有一張單人古木太師椅,除此,再無任何其它家飾。
兩只雪白的鴿子,停落在那太師椅的扶手上,可是卻不是活物,而是白玉,散著冷光。不過,那分明就是白日裡的兩只雪鴿。
那是一種極為詭異的感覺,因為整個屋子裡,都散著冰冷的死氣。如同,此時的夜裡的寒吉鎮一樣。
而此時,那太師椅上,竟然坐著一個老者。他不是別人,正是那唐家老者。只不過,此時他周身上下,絲毫不動,也如死人一般。
唯有暗夜裡,他的眼中散著閃爍的冷芒,才知他只是無聲地坐著。
今日,他知道是寒吉鎮躲過了一劫,如果魔棺和欲血修羅真的硬撼下去,那麼整個寒吉鎮恐怕都會被掀翻。
而寒吉的秘密,絕對不能曝光。
長長地嘆息,回蕩在屋內。唐家老者,此時就像一個行將就木的普通老者。
啪——
黑暗中,那唐家老者,右手拇指和食指中指輕輕一拈,一道黑色的長香現在手中,然後星火點點,黑煙繚繞。
煙氣愈濃,漸漸地,那黑煙飄進了那掛著的圖畫中。瞬間,那圖畫黑芒大作,整個屋子裡,散佈出一股極為奇妙的氣息。
圖畫中的黑霧,如同活了一般,輪輪擴散。見此情景,那唐家老者,面色鄭重肅然,忙起身,沖著那圖畫雙膝跪倒。
一個滄桑古老的聲音,從那黑霧中傳出:“唐奴,何事喚我?”
“屬下唐奴,打擾聖尊安眠!”唐家老者恭聲賠罪,“確有要事上報!”
“什麼事,說吧!”而此時,隨著那古老的聲音,那圖畫內的黑霧湧出,瞬間化成一道高大的黑色人影,漂浮在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