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中有題字——坐擁億萬修羅,只為你執掌江山。十三個古篆,字字筆鋒犀利,各個霸氣十足。
修羅長矛,至尊鬼神臉,似曾相識的字跡。若是阿木在此,定然會大驚。因為,那字跡和當年幽冥地獄及修羅界紅魂大陸望魂古宅中石碑上的字跡,如初一轍。
那都是一個人字跡。
那畫像,其實乃是傳說中修羅宮內的一幅鬼尊自畫像。
雖然只是一幅畫,但是紅衣鬼尊身上散出的氣息,已然極為強大。即便是穿越萬古,可是真仙九重,都不能安然從容地站在這幅畫像前。
那凜冽的戰意和殺氣,也不知道感染了後世多少修羅人。鬼尊,絕對是修羅傳說中蓋世的英雄。
只不過,這樣一幅畫像和當年阿木在地獄之中,見過的那一身紅袍,手持酒杯,浪蕩三界,大自由、大自在的鬼尊似乎相距甚遠。
另外的兩幅畫像,分列在那鬼尊的一左一右。
那兩副畫像中,分別是一名中年修士。一穿黑衣,一穿白衣。黑衣者,手持鐵鏈,面目醜陋,一副惡相。白衣者,手持算盤,面目和善,觀之可親。
修羅長駐,無常永生。八個大字,浮列在兩側,只不過,那已然不是那鋒利霸氣的字跡。
黑白無常。這也正是阿木在海荒地獄的石壁幻象中,見過的全身上下被道道紅芒束縛住的人物。
他們乃是上古時期,輔佐鬼尊的黑白無常,亦是如今修羅宮供奉的物件。仙鬼宗的黑白祭祀,便是效仿此例。
而再見那室內中間。也有一處圓形的圖案,仔細一看,也是一張微微含笑的至尊鬼神臉。
修羅宮裡,處處都有仙鬼宗的影子。其實,應該說,仙鬼宗處處仿照了修羅宮。
而此時。一個身影,漸漸幻化出來。中年男修,一身寶藍色衣袍,衣袍上繡著連綿的宮殿。那男子,神氣內斂,面色平和。眼底無波。他正是那參加了無恨谷壽典的修羅宮使者郭嘉。
隨著郭嘉的身影出現,那室內中間的至尊鬼神臉上,也驟然也顯出一道人形的投影。
那投影之中,也是一個中年修士的樣貌,一襲紅袍,身材高大魁梧,目光炯炯。不怒自威。尤其特別的是,那中年修士的一頭黑發之間,居然有三縷血紅的頭發,散在其間,頗為刺目。
那乃是一種修羅異象,名曰三血燃天,是一種血殺的象徵。那修士境界,貌似天仙六重境!
“屬下參拜修羅鬼王!”郭嘉沖著那紅影單膝跪倒。
“郭長老免禮!”那修羅鬼王傳來的聲音,頗為雄渾,“事情都辦妥了嗎?”
“全部辦妥了!屬下已讓。整個修羅宮,有計劃地找尋阿木。可是,如今已然近一個月,杳無音信。無恨谷、破天玄閣,也均無好訊息。”
“公主那裡。知道所有情況嗎?”修羅鬼王的聲音微沉。
“屬下絕不敢隱瞞,全部如實回報!”郭嘉答道。
“嗯?那就好!公主的脾氣,就是什麼事不能隱瞞她!公主,有怎樣的反應?”修羅鬼王頗為關切道。
“公主回信,頗為淡然,只是說那魔棺傳人,應該沒有性命之憂!但是,修羅宮上下,要全力找尋。同時,她已經發出紫衣令,找尋魔棺傳人。至於公主的擁有力量,屬下就不太清楚了,也不敢多問。”
“嗯!”修羅鬼王點點頭,似乎滿意郭嘉的回答,然後又道,“那黑紗女查得如何了。修羅神鏡內,可有那黑紗女的影像和前生?”
“沒有!”郭嘉皺皺眉,“那黑紗女,真是神秘。修羅神鏡內,沒有她的絲毫影像,似乎她不是從幽冥而來,或者有人抹去了她的幽冥案底。”
“有能力抹去幽冥案底的人,那可是幽冥界的大人物!”修羅鬼王冷笑一聲,“那黑紗女絕對是個危險的人物。”
“沒錯!白木環的心如蛇蠍,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放過,卻能傳承黑紗女,足以說明一切。鬼王放心,屬下還會繼續調查!”郭嘉道。
“寒吉鎮的情況如何?那唐老頭老實嗎?”修羅鬼王又問道。
“至從上次血北大戰之後,寒吉鎮毫無動靜,和十數萬年一樣,唐奴很低調。上次血月之夜,很是平靜,沒有出現異常。”
“血北唐家,鎮守小鎮不知多少年,定有蹊蹺,不要大意!”
“屬下明白!”
“醉魔羅呢?”
“無恨谷一戰,醉魔羅暴露了部分實力。但是,此後,無論是平川醉魔羅,還是魔修城總樓,都很平靜。甚至平川醉魔羅,派人修書送酒到無恨谷,表明立場,直言所有人一切只針對魔棺傳人,絕不想和無恨谷結怨。此後,沒再有動作,只是三千年來的,那聚集魂氣的速度,似乎加快了些。”
“呵呵!”鬼王冷笑一聲,“看來,醉魔羅定然也是需要時間,他們的一切沒有準備成熟。穩住無恨谷,不失為上策,而無恨谷暫時也沒有能力反擊醉魔羅。大家都是投鼠忌器,不敢妄動。三千年了,醉魔羅的聚魂居然還未完成,他們胃口真是不小。不過,若說他們真能聚出人棺之魂,本王也是不信!”
“鬼王有理。不過,話說回來!屬下以為,即使那醉魔羅真能聚出人棺之魂,如今看也是為別人做嫁人。血北之戰,畫魂老人現身,那可是原仙幾大能。無恨谷內,白木環火毒卷天,可是那一場大雨。也下得蹊蹺。無恨谷內,多半也藏有原仙。而弄走魔棺傳人的那道白光,更是不俗。原仙登場,那麼任何一棺,都不是那麼好駕馭和擁有的。”郭嘉皺眉分析道。
“沒錯!”那修羅鬼王似乎長長地嘆息了一聲。“不過,無論怎樣。鬼棺,本來就是古修羅之物,咱們必須要到手。寒吉鎮上,血月棺影,定然就是鬼棺。無論背後是誰。咱們都要一爭。”
“呃?”郭嘉猶豫了一下,似乎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