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回頭看了一眼白日裡被打的定修高階,道:“秦五,這聖泉村,連個修士都沒有,眼前都是凡人,你上午到底是被誰打的?”
而此時,另外幾個修士,幾乎也都同時看著秦五,包括那修為最高的修魂初階的老者。因為,在他們看來,眼前的阿木和聖泉村村民,沒有任何差別。
都是凡人,沒見他們還圍在一起,醉生夢死嗎?哪個修士,沒事會和凡人對飲,廝混在一起。
“呃?”那定修高階的秦五,面色尷尬。
因為,他回山以後,感覺太丟人,所以,沒有直接說自己和小師弟,被兩個孩子給揍了。而是胡編了一套,把責任全推到了阿木身上。
不僅如此,而且還吹噓說,阿木修為如何等等,如果不是自己嘴甜早死了。故此,這才搬來諸多救兵。
無陽洞,可是下了力氣的,否則怎麼能派魂境修士?
“凡人?”此時,聽了師祖的話,秦五不由暗中叫苦,難道師祖,甚至那無陽洞的二長老都沒有看出那青衣修士的問題嗎?
不會真是一個凡人吧?那白天的事,怎麼解釋?
“回師祖,就是那個穿青衣喝酒的人!”秦五一指阿木,一口咬定。
“嗯?”那為首的中年修士皺了皺眉。因為,在他眼中阿木怎麼看都是一個凡人,只不過此時依舊在喝酒,絲毫沒有看向幾人而已。
靈聖高階大圓滿,自然要比秦五沉穩內斂得多。
中年修士看了看阿木,然後才喚道:“對面青衣人,敢問可是你打傷我無陽洞門人。”
從他們出現到現在,阿木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完全無視。
此時,阿木聽見中年修士的話,才懶洋洋地看了過來。
“呵呵!”阿木笑道,“仙人,這可是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打過他?”
“嗯?”原本那中年修士就有些懷疑,此時不由又看向秦五。
秦五急了,忙道:“師祖,莫聽他胡說。上午,就是他搞得鬼,否則我和小師弟,怎麼可能受傷?尤其是小師弟,多慘!”
這秦五知道,師祖最心疼小師弟,所以特意提了一句。
中年修士默然,他心裡自然是偏袒無陽洞的弟子的。
“呵呵!可笑!”阿木依舊笑著,“仙人,你們上午明明是被兩個小娃娃,給暴打了一頓,怎麼就就變成了我打的?”
“這裡的村民,都可以作證。你們,先動手打人,還要搶村。結果,惹怒了我家的天娃、水妞,最後被暴打了一頓。是不是,鄉親們?”
“沒錯!俺親眼看見的!”麻三哥大叫道。
“是的!我也看見了——”
“還有我——”
清醒的,沒清醒的,都藉著酒勁,嚷嚷著。
“你!”秦五氣得面紅而赤。
“師祖,弟子知錯!”秦五忙解釋,“白日裡,他的確未出手。可是,他縱容兩個孩子,打傷了我和小師弟。他暗中使力,把我們都被禁錮了。否則,兩個小孩,怎麼可能打傷我和小師弟。”
無陽洞的修士,不是傻子,其實此時的前因後果,他們都心中明白了。
“不成器!”中年修士呵斥道,“你當時可報了咱們無陽洞的名號?”
“報了!”秦五心中一鬆,“師祖,弟子可以先報的名號。可是,他絲毫不理。壓根,就沒把咱們無陽洞放在眼裡。還罵我們是狗,師祖,我和小師弟是狗。那咱們無陽洞,豈不——”
“混賬!”中年修士喝止了秦五,否則恐怕“狗洞”兩個字就出來。秦五忙低頭不語了。
然後,那中年修士壓住火氣,沖阿木微微一拱手,聲音卻是微冷。
“在下無陽洞柳洪,見過道友!不知道友,仙家何處?想必,應該聽過我東嶺無陽洞的名號?”
“哦?呵呵!”阿木笑了,“無陽洞,還真沒聽過!而且,我一個凡人,你和我論什麼道友?”
中年修士一皺眉,他的姿態放得如此之低,對方真是不知好歹,當下冷笑道:“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阿木一聽,不由“哈哈”一笑。
“披著仙衣的禽獸!欺壓凡人,你配和我喝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