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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奇城,乃是天洲瀚海的下一站,亦是通往北辰城的一道門戶。城內,有直通北辰城的域門。
雲奇城,也是天洲東部的二流仙城。只不過,它的仙意卻要略遜於仙荼城。因為,雲奇城內凡人多於仙人。
除了幾個較大的仙門,這裡更多的則是凡人。
城內,一家三層酒樓,頗為氣派。酒幌高掛,美食飄香,橫匾上名曰“步空”。黑底金字,熠熠生輝。
三樓上,一處雅間,圍坐四人。
他們正是阿木、白子修、沈煙、梨若。而白三、白九雖然是天仙,但也要規規矩矩地立在白子修的身後。
瀚海之上,白子修有意和阿木交好,阿木也不想拒絕。所以,幾個人寒暄過後,便一同透過域門到了雲奇城。
白子修為人清雅,言語得體。一路上,其只說天洲之事,並亮明自己的身份,他乃是白家嫡傳一脈第三代——白家七公子。
這樣的身份,應該說動一動,整個天洲都要震一震。
但是,白子修卻絕口不問阿木三人的具體來歷。到了雲奇城,便說要盡一盡地主之誼。
可是,雲奇城屬於天北東域。而天洲白家,則在天南西方。在這裡盡地主之誼,這話便值得玩味了。
不過,所有人都是聰明人,一些事情其實沒有必要說破。心照不宣,乃是一種境界。
步空酒樓的酒餚不錯,白子修談吐不俗。阿木幾個人,也都頗為開懷。
白三、白九站在白子修身後。他們二人,乃是白子修的絕對心腹。眼前的一切。他們自然也猜了一個七七八八。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白子修,自稱身上還有要事。阿木等人,也不願一直與白子修同行。所以,大家便在雲奇城道別最為合適。
此時,白子修單手一翻,掌心處託著一古色卷軸。那捲軸。散著淡淡地華光。一看,便是珍寶。
“王兄,這卷軸乃是有一幅天洲全圖。除了天洲之上。幾處不可知地,一般的山川海澤,仙門地理,人物風情。具有記載。可以說。此圖在手,便似絕佳向導。”白子修笑了笑道,“這乃是子修私藏,王兄行走天洲無量,想必人生地不熟,或可有用。若是不嫌,還請笑納!”
“天洲全圖?”阿木心中的確一動,這正是他需要的東西。要知道。歲月滄桑,即使滄海古流留存有天洲地圖。
但是時過境遷。天洲早已不是萬萬年前的天洲。天洲白家,富甲天洲人族。白子修手中的天洲全圖,既然是私藏,絕對堪稱一件重寶。
“白兄,無功受祿寢食不安!”雖然需要,但是阿木沒有接那地圖,而是淡淡一笑。
“哈哈!”白子修不由大笑道,“王兄,何必顧忌?若是你收了子修的東西,日後豈會無功?”
“白兄何所求?”阿木問道。
“不瞞王兄!”白子修端起酒杯,自飲了一口,“天洲白家,底蘊無盡。子修在白家的地位,雖然不低,但是身份使然,怕還是有些荊棘。”
“哦?”阿木頗為玩味地看著白子修。天洲白家,貴為七公子,若是安分,豈能有憂?
“我有一堂兄,名為白子舟,文武全才,修為境界,更是遠勝於我。其常年巡遊於星海之中,收網羅三界奇珍。家中長輩,半數以上都極為認可他。”
“子修,本不敢覬覦家主之位,但族內亦有長輩抬愛,希望我能繼承家主之位。自然,在那白子舟眼中,有些礙眼。我有意退出,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子修亦求自保之路。”
“子修與王兄相交,別無所求!只是日後,若是子修有了危難,希望王兄盡力相助便可。”白子修的話語委婉,但是阿木、沈煙豈能聽不出其心中之志?
白子修與白子舟,爭得乃是日後天洲世家白家的家主之位。這樣的事情,白子修能說出來,可見其壓根沒想過不成功。
他在阿木身上,壓下了大賭注。白子修,相信自己的眼光和判斷。
“白子舟?常年遊記於星海?”阿木微微一挑眉。靈光一閃,他突然想起了在青山大陣之中的幻象中,他見過的那掛著靑燈的船隊。
三艘寶船,盡是白衣修士。
瞬間,阿木明白了,他初見白子修及白三、白九時的感覺。為什麼,他感覺三個人似曾相識,因為他們都是白家人。
當年,那位站在船頭,想要收了阿木的至少原仙五重的白衣男子,便該是白子修口中的堂兄白子舟。
兩個人的容貌,的確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