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公子卻是一直從容鎮定,似乎早知道了黑衣公子的到來,再次獨自斟了一杯血茶。
“黑魔君,你來晚了!”白衣公子背對黑衣公子卻是面帶微笑。
黑魔君!阿木心中一凜。
此時,黑白兩人一同出現。阿木很自然地想起了昨夜的黑白馬車,而更重要的是阿木的目光落在了兩個人分別佩戴的寶玉上。
一紫一白,正與那兩盞神奇風燈的燈焰對應。
阿木萬萬沒想到,黑白馬車的背後,難道真是這樣兩位非男非女的妖人?
靜觀其變,暗自戒備。
“我是遲了一步!”此時,黑魔君冷笑一聲,“我只是未想到,數十萬年你未踏魔都半步。今日,竟能屈尊?”
“咯咯咯!呵呵!”白魔君嬌笑不已,英氣中帶著柔媚,“彼此彼此!我也沒想到,你竟然也這麼快趕來了?不過,也好!我不必久等。”
“魔都,還是魔都!”黑魔君似有感慨。然後,黑魔君很自然地坐在了阿木與白魔君的鄰桌,隨手翻起一個茶碗。
黑魔君單手一探,阿木桌上的墨色茶壺直接飛起,落在其手中。
然後,壺起茶落,斟了一杯。
黑魔君一甩手,那墨壺竟然帶著破開之聲,直奔白魔君與阿木的桌子。
“嗯?”阿木一挑眉,他肩頭的鴉兒瞬間欲起。只不過,白魔君先出了手。只見,白魔君淡淡一笑,手中摺扇一探。
那墨壺便輕輕落在其上,聲息皆無。
“莫要動怒!”白魔君一笑。
“哼!”黑魔君冷笑,然後把那杯血茶一飲而盡,“好茶!白魔,我若動怒,你又豈能安坐在此,飲酒作樂?”
“咯咯!呵呵呵!”白魔君仰頭大笑。
白魔、黑魔,永遠有一種未知的默契。他們的心,似乎相通。
而此時,阿木則淡淡地掃了一眼黑白魔君,然後嘴角一彎,微微冷笑。他已然明白,昨夜操控馬車的人,定然就是眼前的兩位。
“兩位魔君,似乎胸有成竹?”
“聖脈者!”白魔君看著阿木,眼中神情再次炙熱柔媚起來,甚至朱唇輕啟,香舌遊走,頗顯魅惑。
“我們不知你來自何方,但是你到了魔域,註定死路一條。對於魔域來說,你是新鮮的血液!”
“其實,你該榮幸。黑白魔君已經數十萬年不問世事,未入魔都了。整個魔都城內,恐怕都沒有人見過我們的真身。昨夜,你毀了我們的馬車。”黑魔君看著阿木肩頭的烏鳥嘴角一彎,也勾起一抹媚態。
一黑一白,似男若女,這兩個人別有一般妖異風情。
“你們是魔域最強者?”阿木平靜地道。
“應該是。因為,整個魔域內的任何魔者的血脈,對於我們來說都已沒有意義!”白魔君眼中閃過一絲落寞。
“我的血脈,有意義?”阿木掃了一眼黑白魔君,不由啞然失笑。
“魔域傳說:未知何年何月,有異客會從海上來,身具聖脈,得之可永生,可成萬古魔道,可突破魔域禁錮,踏入天境!”黑魔君道,“估計,你還不知道。魔都城外的海裡,根本沒有任何生命!很久很久以前,那便是一片死海,萬年無波。”
“魔者,本就永生不死!你們既然已是魔域第一,沒有任何威脅存在,又何必貪執?”阿木冷聲道。
“咯咯咯!”白魔君搖了搖頭,看了一眼黑魔君,“大法豈有止境?我和他,彼此便是一種威脅!”
“而且,我們修行了上百萬年,還從未見過三日淩空。傳說,魔域世界可是有三個太陽的,無盡的光與熱,充滿了未知的力量。唯有不斷晉升,我們才有可能突破魔域,再見天光!”黑魔君看了看茶樓內掛著的那幅以三日淩空為背景的古畫。
“理由充分!”阿木點點頭,貌似很誠懇的評價,“不過——”
阿木的話鋒一轉,聲音一冷。
“即使你們冠絕魔域,恐怕也沒有汲取我血脈的能力!”
“咯咯咯!”黑白魔君幾乎同時笑了起來,似乎壓根沒有把阿木的話放在心上。其實,這一次,他們做了充分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