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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義早就猜到李想容會這麼牙尖嘴利,淡淡一笑,“那就請大人公判吧。”
反正昨天他已經給了說法,雖然不是很嚴謹,但始終能糊弄一些人,再加上給了縣令好處,所以也就不怕了。
“好,既然你們都相信我,那本官現在就判:李家僕人無意毀李想容茶樹一十二株,按市場價格,賠款二兩銀錢,即可執行。”
“是,大人。”李椒笑眯眯的從懷中掏出銀子,來到李想容面前,“其實按照市場價,十二株茶連一兩銀子都不值,我爹心善,知道你家窮,所以呢,這二兩銀子你就收好咯。”
“這……怎麼會這樣!”丁二牛瞪大眼睛。
雖說李椒所說屬實,可誰人不知這幾株茶樹若是能做出之前那麼好的茶葉,那可就是價值千金,豈能是這麼點錢能打發的!
底下,也有不少買過李想容茶葉的人,紛紛打抱不平。
聽到這些,縣令拍了拍驚堂木,“都嚷什麼呢,本案已結,退……”
“慢著!”
縣令話還沒說完呢,一個怒氣沖沖的聲音傳來,緊接著,付生冷著臉上前。
“付……付先生?”
李義心頭一跳,本想著他怎麼來了,就見縣令面色如土的從堂上跑了下來。“付先生,您怎的來了?”
“哼!你怎麼判案的,縱奴行兇的事怎麼不說?”付生說這話時,很是威嚴,跟平日小老頭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惹得外面不少人都在猜測。
“看縣太爺這麼害怕的樣子,這付大爺的後臺可真夠硬的。”
“切,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家可是在京城當過大官的。”
“……”
李想容嘴角微彎,站在一邊沒說話。
“這……付先生,我可沒得罪你吧?”李義急得滿頭大汗,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這位老者的身份?
付生瞥了他一眼,說:“你確實沒惹過我,不過令千金那日在茶肆頂撞我,不少人都見到了,我年紀大了才不與她計較。可如今你們毀了那些我那些好茶樹,我老頭子就不得不站出來說句公道話。”
李椒瞪了瞪眼,沒想到這臭老頭還敢提那天的事,正要說話,就被李夫人給攔了下來。
李夫人擠出一個笑容來:“小女頑劣,定是玩耍之際不小心頂撞了您,還望先生勿要見怪。一會下了公堂,我們定當備下厚禮登門道歉,不過那幾株茶樹……”
“那幾株茶樹怎麼了?你們沒喝過怎知它的好,二兩銀子?連一小包白毫銀針都買不到!”付生沒好臉色道。
“這……”縣令沒想到事會發展成這樣,擦了擦臉上的汗,小心翼翼問道:“那依先生的意思……”
“這一株茶樹至少值八兩銀子。”
“八兩!”
“八兩?”
付大爺睨了一眼,“怎麼,縣太爺有意見,如若有的話,不如喝一喝那茶樹産的茶葉,正好我今天有帶。”
說著,也不知哪裡摸出來一個小茶葉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