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些僵,李想容心中升起一種怪異的感覺,還是將其壓下,笑道:“付先生今日是來看茶樹?如果有喜歡的,可以指定一株,從今往後,這棵樹的茶葉就都歸您瞭如何?”
付生愣了愣,心知她是想轉移話題,但這種事十分難得,一下子被吸引,不由問道:“還可以這樣?”
李想容笑著點頭。
“那感情好,就要你上次做白毫銀針的那株?”付大爺一拍大腿,高興道。
“好的,等忙完後,我寫塊牌子掛在上面,以後誰都不許動。”
一邊,白驚羽冷哼:“難怪我舅舅對你推崇,原來是會討好老人家。”
李想容壓下心中怒火,皮笑肉不笑:“那是,能被我討好的人自當不凡,討厭的人卻是真討厭。”
“你個傻村姑……”白驚羽大怒,原本看在舅舅的份上不想跟她計較,現在居然敢公然挑釁,當即提著拳頭便上前。
然而,拳風還沒到,便被一隻手突然截住。
柳扶風眸光清冷,臉上早已沒了笑意,手指收緊,緩緩道:“公子想過招,不如我來試試?”
“試試就試試,誰怕誰!”白驚羽惡狠狠道。
他從小習武,鮮少有能勝過他的人,現在居然被一個來路不明的男人抓住了手腕,頓時面紅耳赤。
李想容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少年說動手就動手,面色一沉,“付先生!”
“臭小子,看我不收拾你!”付生差點氣個半死,這小子不配合他也就算了,一來就把人都得罪了。
這下好了,眼看侄媳婦就要泡湯,付生伸手擰著白驚羽的耳朵走到一邊,“你再敢對小丫頭不敬,信不信我現在就飛鴿傳書告訴你爹!”
“撒手撒手!”白驚羽一陣吃痛,又不敢頂撞,只好服軟:“我都聽您的行了吧。”
“哼,那你從今天起,在小丫頭這裡做工,直到夏茶出來為止。”
“什麼!”
“嗯?”付生瞪眼看去,白驚羽秒慫,牙齦都快咬碎了。但為了不被父親逼婚,只得退一步道:“那說好,夏茶一出來我就可以走了,到時候您可別跟我父親說。”
“這還差不多。”付生點頭,又想起來什麼似得道:“哎呀,瞧我這記性,都忘記介紹了,這臭小子叫白驚羽,想容丫頭,這段時間就勞煩你幫我照顧他了。”
老頭子說完,轉身就準備下山,李想容急了,這不是添亂嗎!我啥時候說要收留這麼一個大神了!
忙追了上去,嚴肅道:“先生,這些活計不適合白公子,如若想歷練他,還請找別的地方。”
聞言,白驚羽眼前一亮,這才覺得她順眼了許多。
就是嘛,本公子這麼好的身手,來種田,豈不浪費?
“既然付先生把白公子交到這,想來有他的道理。”柳扶風突然笑道。
卻不知怎麼,白驚羽看著他的眼睛,突然覺得心裡毛毛的。
這家夥,該不會打著他什麼主意吧?
“對對對,柳公子說的極是,丫頭,驚羽就交給你了。”付大爺說完,連忙埋著步子走了。
李想容站在原地許久,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小老頭,究竟什麼意思?
回頭去看白驚羽,只覺一陣頭疼,“你還不走?”
“小爺不是跟著你嘛,能去哪。”白驚羽像是賴上一般說道。
李想容說不出話來,有些不解的看向柳扶風,後者沖她微微一笑,“既然白公子這般願意,那邊還需挖些坑,就勞煩你了。”
柳扶風伸手一指,正是丁二牛身後的那片地,準備下一批茶樹種植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