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開啟門,柳扶風笑著看她,目光最後落在那細軟的發絲上。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他發現她對茶瞭解甚多,但梳頭方面……實在不敢恭維。
每次一見面,幾乎可以一眼認出這發髻是她還是林默梳的。
沒等李想容回答,柳扶風便踏入房間,打量了一眼後來到梳妝臺前。
上面沒什麼擺設,只有一個木梳和幾個發繩。
感覺她許久未動,轉頭看她,溫聲道:“過來。”
李想容心頭一緊,躊躇著走了過去。
模糊的青銅鏡中倒映著兩個人,一雙修長的手在發間跳動,動作很是輕柔。
李想容一下子看呆了,他是在幫她……梳頭?
原本以為心會跳個不停,不料卻很平靜,好像這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
“好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頭頂傳來聲音,李想容回過神去看鏡中的自己。
模模糊糊間,看著倒也還算不錯。
“嗯,謝啦。”李想容摸了摸綁的精緻的頭發,一根不落的收在發繩之中,看上去有些可愛。
柳扶風淺淺一笑,道:“以後若是不會,叫我便可。”
“好!”李想容點頭。
“走吧,靜心大師還等著你吃早膳呢。”柳扶風說著,彎腰去牽她的手,感覺到她沒有反抗的意思,嘴角微微彎起。
兩人走著走著,李想容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靜心大師這個時候不應該去坐禪了嗎,怎麼還會等我?”
“那就要問問你昨天的茶了。”柳扶風挑眉道:“味道確實不錯,我也嘗過了。”
說話間,已經來到門口。
見他二人牽手而來,白驚羽頓時站起,死死盯著柳扶風的手。
感受到這一點,李想容有些不自在的想收手,誰料那手緊了緊,她竟沒抽回來。
“女施主昨夜睡得可好?”靜心大師瞭然於心,雙手合十起身,笑問。
李想容也回了一禮,道:“多謝住持關心,睡得很好。”
“呵呵,昨夜有個膽小徒弟前來稟報,說廂房那邊遭賊了,老衲還以為什麼人這麼大膽,來了後才發現是柳施主在院子前守著。”靜心大師笑眯眯道。
“什麼!”
“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