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馬有才。
“呵呵,一大清早就聽到這裡吵吵嚷嚷,所以過來看看。各位還真是李小姐的好鄰居啊。”馬有才著。
所有人臉上無光。
這話聽上去是在誇獎,可誰人聽不懂這其中的意思?
“哼,不管怎麼說,李想容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清楚。馬老闆既然願意跑一趟,那就去吧,咱們在這裡等著。”
馬有才嗤笑:“好,那馬某就為李小姐跑這一趟。還請白公子告知李小姐昨日居住的地方。”
白驚羽深深看了他一眼,吐出兩個字:“初雲。”
“可是初雲樓?”馬有才追問。
“正是。”白驚羽點頭。
“好,那馬某便去了。”
說完,轉身撐著傘消失在門口。
女人心情很是忐忑,可一想到這初雲樓不簡單,那可是跟觀雲寺並稱二雲守郡的地方,應當不會幫著那小賤人才是。
那人跟她說的清清楚楚,李想容已經不是完璧之身,且根本沒在鎮上落腳。
想到這裡,她這才覺得安心了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有人來也有人走,但女人帶來的那批人依舊堅守著。
初雲樓離這兒的路程不短,一來一回起碼要四五個時辰。
這容風的人可沒給他們好臉色看,到了中午,自顧自的生火做飯,吃完後又愜意的喝茶吃著糕點,恍若沒事人一樣,留他們餓著肚子繼續等待。
沒辦法,答應了人家的事就要做到,沒看到李想容身敗名裂,他們也拿不到剩下的那筆銀子。
現在只求馬有才能快點把人請來,揭穿這小蕩婦的真實面目。
後院房間,林默擔憂的看著女兒,“想容,你跟娘說實話,你跟柳公子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不相信女兒是那樣的人,更不相信女兒住在了初雲樓。
初雲樓那是什麼地方,即使有錢也住不了的地方。
那老闆脾氣古怪的很,從來只看眼緣或者你有什麼特殊之處。
她可不認為女兒有這樣的本事。
再者,柳扶風跟元良都受了傷,這就更令人懷疑了。
李想容嘆氣,只得清淡描寫道:“我們在回來的路上被人追殺了。”
“什麼!”林默大驚失色。
“娘,您放心,有扶風跟元良的保護,所以我沒事。”李想容安慰笑道。
林默沉默了一下,柳扶風和元良的傷她都知道,這才是她更緊張的地方。
“所以你昨晚真的跟扶風……”在一起?
後面的話她終究不敢問出口。
即使她相信他兩沒做過什麼,但別人絕對不信。
李想容還沒說話,門“吱呀”一聲開了。
一襲蓮青色華服站在了門口,星辰般的眸子定定落在李想容身上,裡面有種莫名的情緒。
“原本這事我打算等想容及笄後再跟您提,但此時,我不得不提前說了。”
輕柔的聲音傳來,男人睫羽染上一層淡淡的光澤,晶瑩的手指遞過來一塊玲瓏剔透的玉珏。
“這是我娘臨終前留給我的遺物,叫我留給……未來兒媳的,現在,我當著您的面,將鴦玉贈與想容。待她及笄後,一定迎娶她過門。”
那有些蒼白的臉頰鄭重其事,仿似誰也不能幹擾他這個決定一般。
李想容怔怔看著他的側顏,心,突然狠狠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