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如今僅有的希望,即使很渺茫,此刻他也不敢輕易撕破臉。
天知道,他現在到底有多想一腳踩在李想容的臉上!
如此戚惶的佟毓讓李想容越發愧疚,她略略思忖後,鄭重道:“我也許給不了你雄厚的背景,但是我能給你機會得到足夠的財富和人脈,就看你有沒有耐心,有沒有本事了。”
佟毓壓抑下心中所有真實的想法,點點頭,面上恭敬又感激地問:“想容姐,咱們什麼時候行拜師禮?”
李想容的話雖然不是他最想聽到的,但不可否認,她確實是在與自己推心置腹。
以李想容的能力,財富和人脈是遲早的事。
他跟在李想容身邊,也能得到巨大利益。
所以當務之急,就是坐實了這師徒的名分!
等李想容那所謂的條約弄出來,白紙黑字簽了名,李想容就跟他綁在了一起。
至於其他的……
佟毓看了看白驚寒。
白家也會成為他的助力!
李想容道:“我明日就把條約寫出來。”既然已經找到了茶樹,也就沒必要天天往山上跑。
佟毓便道:“那就好。”頓了頓,又問:“今日怎麼沒看見白公子?”
白驚寒說:“我哥在廚房呢。今天我們打了一隻野兔,佟毓,待會兒留下來一起吃兔肉吧?”
打野兔?
呵,這就是所謂的有要事在身?
佟毓心中迸發出一股濃烈的恨意來,他險些沒有控制住自己,連身體有有些顫抖了。
佟毓深深吸了一口氣,狀若無事道:“我就不打擾了。”說完,便起身準備離開。
“不打擾啊!”白驚寒想要挽留他。
佟毓道:“我身上還有傷,兔肉是發物,對我的傷勢不利。”
白驚寒頗有些失落地點點頭:“哦。那,這些零嘴兒你帶回去吃吧?”
“多謝白小姐好意,大夫說,我吃的藥必須忌口,最好每日吃點流食,白小姐的好意,佟毓如今真的無福消受。”
“你不要多想,我只是覺得這些東西味道不錯,就想與你分享,我……”白驚寒慌亂起來,她是真的想把自己覺得好的東西分享給佟毓,可是,又怕佟毓亂想。
此時此刻,她還沒有意識到,一旦有涉及到佟毓的事情,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小心謹慎,生怕一句話說錯讓佟毓心生不悅,全然不似平時的大大咧咧。
“佟毓告辭。”
……
過了一會兒,白驚羽端著一大鍋麻辣兔肉從廚房裡出來,酒樓大廳頓時就飄來一陣濃鬱的鮮香味兒。
美食的誘惑使得白驚寒忘記了剛才的糾結和慌亂,雙眼緊緊盯著自家老哥手裡的大砂鍋,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快來嘗嘗,這是小爺我親自下廚做的,保證讓你們吃了這頓還想下頓!”
“你做的?看不出來,你居然還會做菜?”李想容有些詫異。
白驚羽瞪了她一眼,“看不起小爺?那行,你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