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姑娘能幫我報仇,我願意做牛做馬!我……”
“你做牛做馬又有何用?”白驚羽陰沉臉跨進來,後面跟著噘著嘴的白驚寒。
佟毓對二人行了一禮。
“兇手是趙家員外的三兒子和手下。趙家是本地有名的大戶,和京城鎮國公府有親戚,名下良田千頃,我們前後幾條街的人,都租種趙家的地,我,我沒辦法 !”一滴淚從佟毓眼中流出。
這是他的真情流露,也是他故意為之。
事到如今,他必須有後臺才能報仇。
而眼淚,往往最容易打動閨閣女子。
“小姐,我知道三位身份尊貴,所以鬥膽想請三位出手相助,佟毓身無長物,只有仿製茶葉的手藝還有些價值,小姐既然是容風的創始人,我,我應該能排的上用場。”
“真給自己長臉!容風又不是收留阿貓阿狗的避難所,你以為誰都能進去?”白驚羽哼道。
佟毓咬唇不語,眼中含淚。
文人都有自己的風骨,他是秀才的兒子,自然對風骨二字極為看中。
示弱求人對他而言本就是十分艱難的事,如今他為了報仇低三下四,白驚羽還要來諷刺折辱佟毓心中的憤怒瘋狂滋長,卻絲毫不敢表現出來。
李想容只覺得今天是個好日子,她想了一個月都沒影的事情,竟然就這樣柳暗花明出現轉機了!
按耐住心中的喜悅,李想容面色平靜,道:“我可以幫你報仇,也不用你當牛做馬,只要你答應拜我為師,為容風做事十年,十年以後去留隨意,但不能成為容風的敵人。你可願意?”
“就這麼簡單?”佟毓非常吃驚,這樣的條件,不論從什麼角度考慮,都對他有利!
哪裡簡單了?李想容發笑。以他的資質,用不了多久就會成為業內大家,到時候他大仇得報,名聲在外,指不定就對十年條約心生不滿,想脫離桎梏呢!
兩世為人,類似的事情李想容見過多了去了。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佟毓突然鄭重地雙手作揖,神色肅穆,彷彿眼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姑娘不是15歲,而是25歲。
“這些等我擬好條約再說,你先把傷養好。”李想容扶住佟毓,讓他躺了回去。
既然要立下十年之約,她肯定會留下字據的,白紙黑字,到時候他想賴也賴不掉!
佟毓傷勢極重,報仇的事有了眉目,這會兒他緊繃的神經一鬆,意識又開始模糊起來。躺在
床上,無力呻吟著。
須臾後,廚房已經將大夫開的藥熬好送來,喂佟毓喝下以後,他徹底陷入沉睡中。
折騰許久,昨晚又沒睡好,李想容這會兒有些渾渾噩噩。她大學時選修課的心理老師曾在課堂上說過,睡眠不好的人,頭上都頂著殺氣。
李想容抓了抓自己的頭皮,唔,好像還真這樣。她彷彿都能感覺到頭頂三寸處有一股無形的氣呢。
不管了,先補覺再說!
李想容迷迷糊糊往自己房間走去。
“臭丫頭,你去哪兒,不吃飯啦?”
“我不餓,你們多吃點。”熬夜的人,清早起來哪個胃口都不會很好,就算勉強吃了也不會盡興。
白驚寒往李想容手裡塞了兩個油紙團。
“想容姐,睡覺餓了的話就吃這個。”
李想容 :“……” ?
她看向一本正經的小姑娘,又看看手裡的油紙團,很是哭笑不得。
睡著了該怎麼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