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之前的經驗,只有他們幾個,人手根本就不夠,所以李想容決定招幾個可靠的人做蛋糕售賣。
幾個人說幹就幹,往門口掛了塊招工的牌子。很快,就有很多慕名而來的人過來報名。
李想容對工人的要求不高,她只要求一點——忠誠度。
畢竟,她要做的是食品生意。
這一行往往是最容易出官司的!
除此之外,如果有做點心經驗的,也可以擇優錄取。
經過一上午的篩選,李想容最終留下三名工人,兩女一男。
兩個女人都是老實本分的農家婦女,一個姓王,一個姓張,常年在灶臺上轉悠,對麵食類十分擅長。而男的則是個製糖的老手藝師傅,姓樊,因為和原來的東家意見不合,幹脆直接辭職不幹。
農家婦女相對好找一些,樊師傅這樣的手藝人卻不好找,好在佟毓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門路比李想容和白家兄妹要廣,很快就將樊師傅挖來了。
樊師傅大約是覺得自己有手藝傍身,卻和兩個農家婦女一起幹活兒,有些掉價。為了彰顯自己的實力,午後樊師傅在後廚搗鼓一通,身為小吃貨的白驚寒聞著味兒就跑過去了。
“樊師傅,你這是要做什麼好吃的?”
樊師傅看似謙虛道:“準備做點兒花生酥,老小兒熬了一輩子糖,也就對做這些小玩意兒在點兒行,小姐若不嫌棄,等做好了拿些回去嘗嘗。”
“聞著可真香。”白驚羽眉開眼笑:“那就先謝謝樊師傅了!”
“不敢當,不敢當。”
樊師傅對火候掌握地十分老道,麥芽糖的香味兒混著炒熟花生米的香味兒飄散開來,李想容等人想不問道也不行。
等李想容、白驚羽、佟毓,還有王、張兩位嫂子來到後廚時,白驚寒正在樊師傅的指揮下,歡歡喜喜地切著已經將硬不軟的大團花生糖。
白驚寒是第一次切,切得歪歪扭扭,樊師傅看她毀了自己的傑作,老臉一抽一抽的,卻不敢點明,只好陪著假笑道:“喲,我的小姐哎,您可悠著點兒,小心別上了自個兒的手!”
“老遠就聞到香味兒了,樊師傅,您做了什麼好吃的,有沒有咱們的份兒啊?”李想容笑著問道。
她不怕樊師傅有爭強好勝的心思。但凡做手藝的人,心裡都存著些爭強好勝的心思。只要樊師傅能把握好度,對她而言,只會是好事一樁。
畢竟,誰不希望有個上進的員工呢?
“有有有!”樊師傅一張老臉笑出一堆褶子,雙眼狀似無意地瞟過王、張兩位嫂子,裡頭盡是得意之色。“都是些粗糙手藝,大家不要嫌棄就好。”
平心而論,樊師傅的花生糖做的真沒得說。香酥爽口,不會太甜,也不會太膩。去除別白驚寒弄得有些糟糕的造型以外,可以說近乎完美!
李想容忍不住又抓了一塊入嘴。
白驚寒比李想容吃的早,她因為之前太心急,糖還熱著就往嘴裡送,嘴巴都被燙了。這會兒再吃已經涼透蹦蹦硬的花生糖,只覺得牙齦和舌頭都被花生糖割得難受極了。遂嘴裡囫圇著道:“好吃是好吃,就是太硌得慌,要是能有軟一點兒的花生糖就好了!”
這句話讓李想容來了靈感。
在前世,可不就有一種滿足了白驚寒所有要求的牛紮糖麼?
也許,她可以嘗試做一些牛軋糖!
李想容回憶著以前在網上看過的牛軋糖作法。
沒記錯的話,前世比較簡易的方法是用現成的棉花糖做原料。
可惜她並不會做棉花糖。
等等,似乎臺灣那邊還有用蛋白、黃油和奶粉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