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了這麼大動靜,李想容和白驚寒、佟毓都被驚醒,三人紛紛起身。看到黑衣男人時,嚇了一跳。
“你們都沒事吧?”白驚羽問。
“沒事。”三人回道。
“這裡有迷香,他是來害想容姐的!”白驚寒看到迷香後,頓時怒不可遏。“混蛋,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白驚寒一腳踹向黑衣男人心口。她從小受到家庭薰陶,功夫雖然比不上哥哥白驚羽,腳力卻是不小的。
這一腳白驚寒使足了力道,黑衣男人頓時口吐鮮血,痛苦異常,
一時半會兒連哼哼的力氣都使不出來了。
“驚寒。”白驚羽叫住妹妹,“先讓他供出幕後黑手,再打也不遲。”
白驚寒這才作罷。
“小爺再問你一遍,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無……無,無可,奉告!”
“信不信小爺一劍殺了你!”白驚羽氣極,抬腳狠狠踩住黑衣男人的右手。“說!”
“啊——”黑衣男人一聲慘叫。
“說不說?!”白驚寒也如法炮製,“照顧”了黑衣男人的另一隻手。
然而黑衣男人卻吃了秤砣鐵了心,咬緊牙關,即便再痛,也不吭一聲了。
李想容走上前,蹲下身子,俯視黑衣人,淡淡一笑。“我曾在一本戲文中看過十種酷刑,你想不想聽聽?”
黑衣人將臉別過去。李想容也不在意,自顧自地解說著滿清十大酷刑:“分別是剝皮、車裂、腰斬、淩遲、宮刑、棍刑、鋸割、梳洗、彈琵琶、抽腸。我一樣一樣地給你解釋,你可以選一個喜歡的。”
其實滿清十大酷刑遠不止這些,李想容只是挑了十種她自認最恐怖最變態的刑罰。
“剝皮是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面板分成兩半,慢慢用刀分開面板跟肌肉,像蝙蝠展翅一樣的撕開來。”李想容的手指著黑衣人的身體比劃著。“這樣被剝的人要等到一天多才能斷氣。最難的是胖子,因為面板和肌肉之間還有一堆油,不好分開。不過看兄臺你這身板,剝的時候肯定不會存在這個問題的。”
“還有一種剝法,是把人埋在土裡,只露出一顆腦袋,在頭頂用刀割個十字,把頭皮拉開以後,向裡面灌水銀下去。由於水銀很重,會把肌肉跟面板拉扯開來,埋在土裡的人會痛得不停扭動,又無法掙脫,最後身體會從頭頂的那個口“光溜溜”的跳出來,只剩下一張皮留在土裡……”
白驚寒忍不住縮了縮身子,黑衣男人則身體越發緊繃,隱隱有了發抖的勢頭。
“車裂,簡單的說,就是五馬分屍……”
寂靜的夜色中,李想容的聲音柔和又平靜,她就像在講睡前故事一般,又像在唸著催人心神的惡咒,每一個字,都涼涼地鑽進了黑衣人那看似堅不可摧,實則已經脆弱、驚恐、又敏感的內心。
字字入骨,惶惶難安。
“別說了!我說,我說!”
“是趙三爺僱我來的!”黑衣人終於敗下陣來。“那天他調戲李姑娘不成,反倒被牛車碾了腿,所以懷恨在心,要我把李姑娘擄進趙家供他玩樂折磨……”
“趙三那個混蛋欺負你了?”白驚羽氣個半死,“什麼時候的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都過去好多天了。當時想著反正倒黴的是趙三,我自己也沒吃虧,又不是什麼大事……”
“這還不算大事?!”白驚羽沖李想容吼道。“你真是氣死我了!”
天知道他在聽到趙三調戲她的那一瞬間有多緊張多自責,可偏偏身為當事人的她卻不當回事,白驚羽鬱憤交加,惡狠狠瞪了李想容半天,卻又捨不得對她發火,只好將全部火氣轉撒到黑衣人身上。
一拳接著一拳,黑衣人原本就被白家兄妹打了一頓,後來一雙手又被兄妹二人聯手廢掉,這會兒毫無反抗之力,只得不住地哀嚎求饒:“少俠饒命,我再也不敢了,饒命啊!”
“悠著點兒,別真把人打死了!”李想容勸道,“差不多就行了,拿繩子捆好丟院子裡,明天一早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