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佟毓的臉色很不好。他失了不少血,面如白紙,嘴唇也開始幹裂, 甚至連身體也因為脫力而有些顫抖。但即便這樣,也依舊不妨礙他眼睛裡迸發出淩厲的神采來。
他淩厲寒澈的眸子彷彿已經脫離他的肉身,成為一個獨立而強大的存在。
“這一個,讓我來!”
張三,是迫害佟小雨的兇手之一!
“你可知道,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佟毓拖著劍一步一步朝張三走去,嘴上勾起嗜血的弧度。
“我一直在想,自己究竟需要多長時間,才能為小雨報仇?”他彷彿在講一個溫馨的睡前故事。“我用了很多方法,也使了不少手段,都沒有用,後來我能做的,就只剩下蟄伏和等待了。張三,你可知道,每當我夜裡睡不著的時候,想的最多的是什麼?”
張三打了個哆嗦:“什,什麼?”
佟毓娓娓道來:“我一直在想用什麼手段報複害死小雨的兇手呢!每想到一種方法,我就高興一分,記在心裡,告誡自己,將來一定要用到兇手身上!”可惜後來聽李想容講滿清十大酷刑以後,他才發現自己的手段真是弱爆了!
“你,你,你,你妹妹的死管我什麼事?你,你不要冤枉好人!”
“你和好人二字沒關系!”佟毓一刀捅向張三的丹田下方。“你該慶幸,今日事出突然,否則我一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罷,下一刀,直接捅向了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啊——”張三慘叫連連,渾身抽搐,沒過多久,就徹底沒有了氣息。
佟毓仰天長笑,熱淚湧溢而出:“你該死!”
解決完張三,四人故意將店裡弄亂,做出遭人破壞的假象後,便不再停留,穿過一堆橫七豎八不知死活的障礙物,駕車朝城外跑去。
他們就這樣逃跑了,到時候趙家還有與之沆瀣一氣的縣令不知道會給他們再安上什麼罪名。
索性他們就將店裡破壞一番,做出自己才是受害者的假象來。雖然眼下未必會有太大的用處,但最起碼,將來若有能力反擊趙家,這將能成為證明他們是受害者的有利說辭。
這會兒時間尚早,大街上還鮮少有人煙。
馬車奔騰而去,沒有絲毫阻攔。
等到了支開門做買賣的時候,人們這才發現容風分店門口血流成河。
“殺,殺人啦!殺人啦!”過往的百姓尖叫出聲來。
……
“廢物!”等訊息傳到趙府,趙員外氣的摔碎了一套古董茶具!
“四五十個人,對付四個小屁孩,居然還讓他們給跑了?”趙員外氣急敗壞,又驚又怕。
這會兒信還沒送到鎮國公府,就出了這樣的意外,這是天要亡他趙家?
想到這裡,趙員外突然對臥病在床、神志不清的趙三痛恨起來!
若不是這個不爭氣地兒子先招惹人家,又怎會惹出這麼多事端來?
管家小心翼翼道:“老爺,咱們現在怎麼辦?咱們的人趕到時,張三身子都涼透了,死相悽慘,連命根子都被人給切斷了!”
“死了就死了!”趙員外此刻正煩著,哪還有心情管什麼張三王三?“你立即派人,一定要將那幾個小雜碎給找到!”頓了頓,又道:“備車,我要去衙門!”
趙府也只死了一個張三,縣衙卻死了四五十個人!他必須親自去見縣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