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裡頭有白家的……”
“白家嫡子嫡女又如何?事情到了這一步,你以為白家人毫發無損地逃了你就高枕無憂了?錯!為今之計,只有盡快將他們捉住,才有機會活命!”
縣令面露疑慮。
“白家在盛京,在皇上心目中是什麼地位,你圍觀多年,應該有所耳聞。你以為武侯會放過一個想殺他嫡子嫡女的芝麻小官?”
“我……好!”
……
李想容等人出城以後,一路往山上趕。
之前從趙三手裡買下的那座山地勢險要,易守難攻,也正因為如此,趙三隻開發了很小一片地方,就棄之不用了。換句話說,趙三對那片山根本就不熟。
而李想容幾人之前採茶時已經將那片山頭的地形完全摸透了,這會兒對四個人來說,暫時算是個好去處。
只是,馬車卻是得放棄了。
四個人順著之前找茶樹的小路一路蹣跚上山。走了許久之後,確定暫時不會有人跟上來了,才癱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李想容和白家兄妹倒是還好,佟毓受了傷,情況就有些不妙了。
“佟毓,你怎麼樣?”白驚寒心如刀絞。
佟毓虛弱地笑了笑:“別擔心,不過就是胳膊受了點傷,流了點血而已,不打緊。”話雖這麼說,但這所謂的“不打緊”的傷,卻正真真實實的折磨著他。
這段時間雖然有李想容刻意改善夥食,但佟毓營養不良已經數年,要想在幾個月時間裡就將他那薄弱的底子徹底打實了,根本就不可能。
胳膊被砍了一刀,流了不少血,佟毓體力上的不足就徹底暴露出來了。
說實話,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你還說沒事!”白驚寒的眼淚啪嗒啪嗒落了下來。“你看你臉色都這麼難看了,怎麼可能一點事都沒有?是不是很痛?”
白驚寒撕下自己的裙擺,要給佟毓包紮。
白驚羽抿唇瞪了妹妹一眼,然後嘆息一聲,從口袋裡取出一個小玉瓶,道:“喏,可以止血的。”
白驚寒趕緊接了過來,那模樣,彷彿白驚羽會後悔似的。
這讓白驚羽更加不爽。
“多謝。”佟毓沖白驚羽點了點頭。
“哼!”
“咱們現在改怎麼辦?”趁著白驚寒給佟毓處理傷口的空檔,李想容觀察著周圍環境,問道。
坦白的說,這裡其實並不是藏身的最佳地點!
這裡確實易守難攻,但卻不是一定攻克不下來。
且不說趙家人,當初白驚寒會來這裡,不就是因為這裡的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