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人來給自己道喜,肯定一時半會兒走不了了。
“同喜,同喜。”李想容拱手笑道:“大家快請進。”
“想容妹妹,你實在是太厲害了!”丁二牛真心贊嘆道,心裡也越發苦澀。一個能得到皇上賞識的姑娘,身邊又有樣樣出挑的青年才俊,看來,他是真的一點兒希望都沒有了!
“就是,我馬有才這輩子佩服的人不多,想容姑娘,你算其中一個!”馬有才豎起了大拇指。“不單單有生意頭腦,還能為聖上治國安邦分憂解勞,救南方災民於水火之中,想容姑娘,你真是難得一見的奇女子!”
“大家過獎了。這麼誇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們也都實話實說而已。想容丫頭啊,你實在太給咱們清河縣爭氣了!”楊裡長與有榮焉。清河縣出了個在皇帝面前露臉的李想容,這在他未來數年的政績裡,絕對會是濃墨重彩的一筆!
楊裡長越想越興奮,便問:“聽說皇上和皇後娘娘都賞賜了你,想容丫頭,何不把貴人們的賞賜給咱們大夥兒看看?”
看是一定要看的,但是皇後的賞賜就……
李想容想了想,道:“請諸位稍等。”
皇後賞的是一套精緻的掐絲頭面,眼下外頭人多眼雜,拿出來,難免會讓居心不良之人眼紅。
可是如若不拿出來,一來傳到皇後耳朵裡,恐怕不大好,二來,人都是有獵奇心理的,說不準這反而讓其他人對這副頭面更感興趣,到時候萬一別人連看都沒看頭面就沒有了,那她的罪過就更大了。
須臾之後,李想容和林默分別拿著頭面還有已經裱好的禦賜大字走出來。
一群人頓時就看呆了!
丁貴囁嚅一番,道:“這,這種禦賜的東西,咱們是不是該跪下磕頭?”
楊裡長道:“對,對,你不說我都差點兒忘了,咱們趕緊的!”
然後一群人烏壓壓的跪了下來,一聲接一聲,頭磕得非常實誠。
拿著頭面和字幅的李想容母女對視一眼,十分尷尬。
這其實等於變相的跪她們娘兒倆!
“楊裡長,丁叔,大家快起來吧!”皇帝皇後又不在這裡,跪了有什麼意思?
起身之後,一群人敬畏地觀賞起來。
某大娘道:“這套首飾得多少錢吶!”然後被自家男人拍了一下,道:“沒眼力見的東西,這是能用錢衡量的嗎?皇上皇後賞賜的東西,那可是能傳世的無價之寶!”
眾人又是一陣贊嘆。
李想容見差不多了,就將兩樣東西送了回去。
“哎,想容姑娘,怎麼這就拿回去了?”
李想容道:“昨兒個剛回來,還沒想好該將這兩件禦賜之物放在何處供奉瞻仰,等我安排好了,一定再叫大家來看。”
眾人這才意猶未盡地點點頭。
再次回到客廳時,李想容和林默手中端著茶點和堅果出來。
美味入口,鐵柱忍不住感慨:“想容姑娘這裡的東西,就是好吃。”
“就是,”有人認同道,“想容姑娘的點子也好。跟著想容姑娘,如今大家夥兒都掙了不少錢,日子一天比一天好!”
柳扶風遠遠的就看到客廳裡相談甚歡的場面。
“公子,咱們不進去嗎?”元良問。
柳扶風和元良都是習武之人,耳力奇佳,縱然隔得有些遠,主僕二人已經能將裡頭李想容等人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
“不了,裡頭那麼多人,已經夠她應付的了,咱們找個地方喝茶,等這些人走了,再過去。”
“可是……”元良撓撓頭,“公子,您以前可不會為了誰如此屈尊!”
柳扶風目若星辰,看著客廳裡的那抹身影,道:“她,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