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不過她情況不大好。”此刻女人幾乎已經快沒意識了。“過來幫我搭把手,把她扶到床上去。”
“你瘋了?她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你卻還要救她?”元良忍不住開了口。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更何況,她也不是真的想傷害我,我能感覺得到。”見兩個男人都不贊同,李想容便自己將女人往床上送,模樣很是吃力。
“哎!”柳扶風嘆息一聲,上去給她幫忙。“你啊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你不應該說我哪兒哪兒都好嗎?”李想容朝他狡黠一笑。他們倆可是情侶好不,情人眼裡出西施,他難道不應該覺得她好?
“我要給她上藥了,性別不同,你們兩個大男人轉過去。”
柳扶風無奈,只得拉著元良轉過身去。
“扶風,我需要幹淨的水。”李想容對柳扶風說道。
柳扶風看了看元良。元良只好端著盆子出門。
過了一會兒,元良進來,悶頭將盆子放在地上,不朝床上多看一眼,轉過身去。
女人的傷口很深,李想容將剪刀放在燈火上烤了以後,手腳麻利地將女人身上的衣服剪開,饒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在看到鮮紅的大口子的時候,李想容還是沒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
“容容,怎麼了?”柳扶風轉過頭去,目光緊緊盯著李想容。
“轉過去,轉過去!”李想容用沾了鮮血的手朝他揮了揮,“我沒事,就是看她傷口這麼深,嚇了一跳罷了。”
“你嚇死我了!”柳扶風鬆了一口氣。
李想容心神斂了斂,放下剪刀,走過去將盛了清水的臉盆端到床邊,小心翼翼地為女人擦拭其傷口。
“啊——”女人吃痛叫出聲來。這會兒她因為失血過多,已然沒了意識,閉著眼,面色蒼白,叫痛也不過是出於本能罷了。
如此血腥的場面,李想容自己都心髒砰砰亂跳,手發起抖來了。
“還好嗎?”感覺到李想容的氣息紊亂,柳扶風揹著身子問道。
“我……還可以。”李想容深吸了一口氣,狠下心來,大刀闊斧的動作起來。
很快,傷口四周被清理幹淨,李想容開啟傷藥,動作麻利的灑在了傷口上,然後迅速包紮完畢。
“呼——”最後一步完成,李想容終於鬆了一口氣。“已經好了,你們可以轉過來了。”此時此刻,李想容自己渾身上下也驚出了一身汗。她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子,越發覺得脫力起來。
“容容,你準備怎麼辦?”看到李想容累極了的模樣,柳扶風心疼極了,忙拿出一方帕子,替她擦臉。
李想容虛弱一笑:“還能怎麼辦?都做到這一步了,當然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了。放心吧,眼下她這個樣子,就算想傷我,也傷不到的。”
“可是,她畢竟來路不明,誰知道她都惹了什麼人?”元良道。
李想容道:“等她清醒過來了再說吧。”
柳扶風問:“她佔了你的床,你怎麼辦?”
李想容道:“這個好說,我打個地鋪就是了。”
……
等終於送走了柳扶風和元良,李想容關上房門,平靜地走到床邊,對女人道:“他們已經走了,你不用再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