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能不能說的詳細點?我這心裡越聽越慌張。”
李想容道:“咱們換個角度來想。如果咱們是背後兇手,知道自己的死對頭派人出門辦
事,想搞破壞,為什麼要等到對手已經將東西拿到了以後,才向其僱傭的工匠下手?”
“這……興許是不知道東西已經拿到了?”林安邦捂著心口惴惴不安。
“殺人越貨可不是尋常事,不打聽清楚再下手,有點說不過去。再說了,路標那麼大一塊石頭,從工匠家裡拿出來肯定有很多人看見!”
“所以說,他們是故意等我和這位兄弟離開以後,將工匠被害的訊息傳過來,然後演一場戲,讓我們跟鏢師對上?”林安邦立即想通了其中的關節。
李想容道:“這只是我的一種猜測,真相究竟如何,咱們誰也不知道。”
“東家,那咱們現在改怎麼辦?”
“對啊想容,”林默一臉擔憂。“若你說的都是真的,對方花這麼多心思來引咱們上鈎,
就一定不會輕易罷休,肯定還會有更多陰謀詭計等著咱們的!”
“東家,你們放心,當時我雖然對那隊鏢師心存感激,但多餘的話,我一句也沒說!”
林安邦拍著胸膛認真道。
李想容道:“大家也不必太過緊張,這畢竟只是我的猜測。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若真有人要害咱們,肯定會露出馬腳來,咱們萬事小心應對就好。”
……
第二天上午,縣令派人敲鑼打鼓,將路標放到了指定地點。
新路建成,整個清河縣的百姓都興奮不已,開始頻繁與外界發生貿易往來,不過個把來月,清河鎮道路暢通無阻的訊息就傳開了。
“想容丫頭,如今來咱們清河鎮觀光的人越來越多了!”李想容和佟毓遇到楊裡長時,
正值夕陽西下之際,他和老伴兒坐在通往村口的路上欣賞人來人往。見李想容等人過來,楊
裡長老懷欣慰地招手同他們打招呼。
楊裡長的媳婦也道:“現在整個村風村貌都變了,我簡直不敢相信,在山溝溝裡待了一輩子,臨了了卻跟著你們過上好日子了!想容,你簡直是咱們鎮裡的福星!”
楊裡長的媳婦對李想容十分熱絡。昨兒夜裡她家老頭子可都對她說了,因為想容這丫頭的關系,上頭覺得她家老頭子政績突出,允許他在任上再多待幾年!
自打容風路修成,李想容幾乎每天都能聽到這樣的贊美。一開始她並不覺得有什麼,但經過鏢師那件事以後,李想容便多留了個心眼。再聽到贊美聲時,她就變得謹慎不少。
“楊嬸子,您說這話可就折煞我了。”李想容的笑容不達眼底。她能看出楊裡長夫婦是真的因為村裡變好而高興,但這不妨礙他們的喜悅被人利用,成為對付容風的一把利器!
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容風自打告禦狀到現在,被推到風口浪尖的次數太多了!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個世界上若論歌功頌德,歌頌誰都比不上歌頌皇帝來的保險。
李想容道:“都是皇上仁聖,德政昭著,就算沒有我,咱們的日子也會一天比一天便好。”
楊裡長的媳婦兒笑道:“瞧你這丫頭,到底是見過皇上的人,說話文縐縐的,就是和咱們不一樣。”
楊裡長對自家媳婦兒道:“行啦,這兩個孩子在鎮上忙了一天了,趕緊讓他們回去歇著吧。”
李想容師徒二人離去以後,楊裡長望著他們漸漸遠去的背影,不由感慨一聲。
“老頭子,你這是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