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出身能再好一些就好了……
付生眼中飛快地流露出一絲惋惜的神色來。
付生並非是那種墨守成規,看重門第之人。否則當初他也不會撮合李想容和白驚羽。
只是在付生看來,自己的侄女和侄兒不一樣。
白驚羽身為男子,既有一身保家衛國的本事,又有高貴的出身,已然沒必要透過聯姻來使家族錦上添花。而且他心性不足,沖動莽撞,正需要李想容這種膽大心細、成熟穩重、又能管得住他的女孩子做妻子。
而白驚寒卻不一樣。且不說她先天不足,身體比尋常女孩子要弱一些,單單就家世背景來說,才剛剛報了血海深仇,卻也因此惹上如百足之蟲的勁敵鎮國公,這樣條件的佟毓絕對無法護白驚寒周全。
白家不需要身份地位有多高貴的女婿,但白家更不需要連自己的妻子都守護不了的女
婿!
付生心中所想,李想容和佟毓並不知道。
李想容笑道:“佟毓確實很出色。”
佟毓難得開起玩笑來:“難得想容姐誇我一回,付老,您以後若是得空,就經常過來坐坐,我也好得想容姐多誇獎幾句。”說著,他為付生和李想容分別倒了一壺茶,然後將茶壺放在桌上:“兩位慢慢聊,我去廚房看看。”
趁佟毓倒茶的功夫,付生已經完全被李想容養好的紫砂壺吸引住了。
“想容丫頭,你這茶壺怎麼養的這樣好看?”付生驚嘆之餘,忍不住提起茶壺,放在手中仔細賞玩。“壺體潤澤透亮,細膩圓潤,猶如上好的玉質,這真的是紫砂壺?”
付生竟露出有些不甘心的模樣來:“我也在養紫砂茶壺,怎麼我的茶壺不像這般好
看?”
這樣的付生,哪裡還像初見時那個受人尊敬、頗具威儀的老者?這分明是個老孩子嘛!
“自然是真的。”每每見到付生在茶道、器物上執著之時,李想容都覺得有趣。
付生道:“你這丫頭,肯定是之前有所保留了!快跟我說說,這是怎麼做到的?”
“付叔, 我之前教給大家的方法 ,是如何讓紫砂茶壺養出香味來。而我的茶壺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色澤質地,是因為我一直注重給茶壺包漿。”
“包漿?”付生一愣,隨後道:“就像盤文玩核桃那樣?”
“差不多,方法上有些差別。”
“你這丫頭也忒不厚道了些。哄著我老頭子買了茶壺,卻不把包漿的方法告訴我,存心看我老頭子著急是吧?”
李想容只好拱手作揖,笑著告罪道:“是小女的不是。小女這就戴罪立功,將包漿方法告訴您,絕不藏私。”
“嗯,這還差不多!”
李想容道:“首先第一步,用幹淨毛巾搓茶壺表面作用其實是表面髒色以及進行再拋光。每天至少一個時辰。不要將茶湯留在茶壺面,這樣久而久之茶壺面上會堆滿茶垢,會出現破相,這品相玩家比較忌諱。”
“大概七天以後,壺體表面會有紅色痕跡,這是漸漸形成包漿底層,隨時間茶壺顏色變淺色。這時候再自然放置七天左右,讓茶壺自然幹燥,然後再開始手盤。”
“手一定是要剛剛洗過,並且已經幹透。一天可以盤一刻鐘左右。大約半個月左右,就可以感覺茶壺有粘阻感,這時候就已經形成了一層薄薄的包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