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蒹葭給您請安了。”齊蒹葭做足了世家貴女的派頭,然後側目,對李想容道:“本小姐是禮部尚書的嫡女,這位姐姐瞧著眼生,不知是哪家大人的掌上明珠?”京城的貴女她都認識,面前這個女孩子,身份家室肯定沒有自己高!
白母越發覺得心累。一個李想容也就罷了,怎麼又來了個炮仗似的小辣椒?白母只好裝作不知道眼前這劍拔弩張的形勢,道:“齊小姐是來看我家驚寒的?那感情好,驚寒最近也常說非常想念京中姐妹,不如這樣,你們幾個年輕人一起,隨便逛逛,伯母去給你們準備
午飯?”
“你們”二字中自然也包含李想容等人,但齊蒹葭卻刻意忽略,只當白母這話是對自己和白家兄妹說的,她得意地抬了抬下巴,挑釁地看著李想容:“那就麻煩伯母了。”
白母離開後,吩咐人給李想容、柳扶風、佟毓、元良準備入住的廂房,又吩咐廚房準備午飯。不用面對幾個糾結地年輕人,她只覺得神清氣爽,周身鬆快。“現在的年輕人,就是能折騰……”白母望著白驚羽等人的方向感慨道。
白母溜之大吉了,還站在花廳拐角處的白驚羽等人依然在糾結著。
柳扶風嘴角噙著笑,道:“原來是齊姑娘,在下久仰大名。”
“你認識?”白驚羽眼珠一轉,問道。
要是姓柳的跟這瘋婆娘認識,小丫頭會不會就不怎麼喜歡他,轉而看到自己的好?
“不曾認識,只是久仰大名而已。”柳扶風何等精明的人物,一眼便看出白驚羽在打什麼主意:“聽聞齊家小姐因喜歡武侯世子,做了不少轟動的事情,比如……”他朝白驚羽露出似挑釁又似不屑地笑意,“僱了全盛京所有的畫師為白世子畫像,‘匿名’包了整整一條
畫舫給白世子和朋友吃酒,還僱了茶館裡的說書先生,給白世子出傳說書,宣傳白世子的英勇事跡……如此種種,還有很多呢!”
李想容挑眉,有些詫異地對白驚羽道:“沒想到你在盛京竟這麼受歡迎。”
“胡說!他胡說!”白驚羽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我根本就不認識這瘋婆娘!什麼畫像吃酒說書的,我根本不知道!小丫頭,姓柳的就是見不得我好了,你千萬不能聽他胡說八道!”
白驚羽確實不知道這些事情。
因為每次齊蒹葭做這些事情的時候,白驚羽人都在軍營裡,等到了休假歸家之時,這檔子事兒的熱度也就過去了。
李想容和柳扶風對視一眼,其實,這倆人也挺登對的!
“他怎麼就胡說了?”齊蒹葭氣得對白驚羽一頓猛錘。“他怎麼就胡說了?白驚羽,你這個敢做不敢當的混蛋!”
白驚羽從小就習武從軍,身子骨十分結實,齊蒹葭的拳頭對他來說,就跟撓癢癢沒什麼區別。
對方是女孩子,白驚羽不好真的還手,只能一邊躲避一邊嚷嚷:“哎哎哎,小爺雖然不打女人,但是你要再不停下來,小爺不介意讓你成為例外!”
“我讓你例外!我讓你例外!白驚羽,你還能耐了你!”齊蒹葭反而打得更兇了。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對活寶其實真挺般配的?”李想容對餘下幾個人笑問。
“確實如此。”柳扶風笑得俊美無濤。一直在一旁看熱鬧的白驚寒、佟毓、元良也不由點頭稱是。
“般配個屁!”白驚羽扯著脖子瞪眼。“臭丫頭,你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跟這瘋婆娘般配?!我根本就不認識她!”
“家裡的長輩都安排咱們相親了,你還敢說不認識我,白驚羽我告訴你,本小姐看上你了,這輩子本小姐嫁定你了!你要是敢耍賴,本小姐定將你全家攪得天翻地覆,雞犬不寧!”
“霸氣!”李想容嘖嘖兩聲,“齊姑娘,白驚羽這貨,就需要你這種霸氣側漏的制服他!我看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