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容絕對不可能是叛國賊!”白重山斬釘截鐵。
“哼哼,知人知面不知心,白大人未免太自信了點兒!”
白家一派的官員也站出來,道:“啟稟皇上,微臣也覺得李想容這件事頗有蹊蹺。畢竟,她如今已經是皇商了,依照容風茶葉在全國的火爆程度,日進鬥金肯定不是問題。
李想容如果真的是東林的奸細,她圖的是什麼?一個商人,還是個不缺錢的商人,在人生地不熟的東林頂了天了,最多也不過再給自己掙一個皇商的身份而已,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費一遍事?”
白家一派的其他官員們紛紛附和:“皇上,王大人言之有理啊!”
而鎮國公一派的官員再次反駁道:“那李想容若到了東林,可不單單能掙個皇商的身份!她的未婚夫柳扶風是東林少師之子,而且極受東林皇帝的賞識,到時候,柳扶風若做了東林的權臣,人家李想容可就是正經八百的官夫人了!一個山溝溝裡出來的女子,怎麼可能經受得住這樣的誘惑?!”
“可不是,我一看那李想容就覺得她是個貪圖富貴的貨色,這樣的人,絕對做得出賣國求榮的事情來!” ??
皇帝眯眯著眼看著下頭兩派朝臣們大興口水之爭。他握著龍椅的手指富有節奏地一下又一下敲擊著椅背,站在一旁的古公公一看便知,皇帝此時的心情並不好。於是,便稍稍後退了一步,以防止自己被波及到。
皇帝眼中寒光乍現,心中更是波瀾不已。一個念頭在他腦海中猛然形成:原來不經意間,這個叫李想容的丫頭已經能將他的朝堂攪和的天翻地覆,不可開交了!
那還得了?!
不行,就算李想容這丫頭真的是被冤枉的,那也不能留了!
正在這時,大殿外頭突然急匆匆進來一個小太監。“皇上,京兆尹的小吏來報,說此刻盛京內已經聚集了大批當初被水災所害的難民,都……都是來為李想容請願求情的!”
“來給李想容請願求情?!”皇帝面目冰冷至極,周身的氣壓頓時低到低谷。“來了多少人?”
“奴,奴才也不大清楚。”那小太監被嚇得提心吊膽。“聽京兆尹的小吏說,好像,好像還,還有清河鎮當地的百姓,甚,甚至一些買過茶葉的人……”小太監的聲音越來越小。
“放肆!”皇帝雷霆大怒。他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李想容,竟然不但將朝堂攪和得不能安寧,更讓舉國上下都圍著她轉!再這樣下去,豈不是連他這個做皇帝的都得看一個小丫頭的臉色了?
小太監頓時渾身直哆嗦,嘴裡不住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皇上息怒!”鎮國公一派的人心中大喜,“皇上,這個李想容分明就是個妖言惑眾的妖女,真的留不得啊!”
白重山道:“皇上,李想容分明是一心為國為民的好人吶!她獻策治水有功,又為家鄉修路,這樣的人……”
“京兆尹何在!”皇帝突然一聲喝道,打斷了白重山的話。
“臣在。”京兆尹顫巍巍的站了出來。
“朕命你即刻派人處理盛京的暴亂!如有不安分者,直接就地正法!”
“……”京兆尹愣在那裡,那些過來為李想容請命的,分明都是些普通的老百姓,怎麼能按照製造暴亂的暴徒對待?!愣了好幾秒,京兆尹才道:“臣……遵旨。”
“皇上,這恐怕不妥啊!那都只是些無辜的百姓,怎麼能當成暴徒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