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世了?!”在場眾人無不一驚。
林默不由看向柳扶風,但見後者那原本俊逸勻稱的臉龐著實瘦削了不少,便有些心疼他,於是道:“扶風,人死不能複生,你要保重自己啊!”
其他人也紛紛道:“是啊柳東家,您一定要保重身體,不然令尊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安息的!”
“多謝大家關心,放心吧,我無事。”柳扶風難得沖大家夥兒露出笑容來。
眾人一番客套過後,待吃過飯,便讓風塵僕僕的李想容和柳扶風等人趕緊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待李想容和柳扶風他們養好精神以後,便再次開始了從前那種忙碌而充實的日子。
離開這段時間,店裡積攢了許多賬目,李想容和柳扶風兩人直接埋首於厚厚的賬本之間,忙得暈頭轉向。
“想容姐,柳公子。”佟毓帶著一壺新泡好的鐵觀音進來。“先喝點茶潤潤嗓子吧。”
“你來的正好。”李想容沖佟毓招了招手,“快過來同我說說,最近各個分部的情況怎麼樣子。”
佟毓為二人各倒了一杯茶,放到他們面前,才道:“其他幾處地方倒是沒什麼大事,除了鐘老闆那裡……”
“鐘老闆?他怎麼了?”一想到之前在盛京鐘黃石那滿目倉皇的神情,李想容便擔憂不已。“鐘老闆難不成被谷恒生打擊到了?”
“是跟谷恒生有關,不過,事實卻恰好相反。”
佟毓故意吊著李想容的胃口,惹得李想容急得要命。柳扶風便笑道:“行了,快同她說說吧,省的她跟你急。”
佟毓笑著點點頭:“谷恒生不是和齊家的大小姐聯手在盛京開了家勝容茶莊麼,如今這倆人的日子可不好過咯!”
“若說我佟毓這輩子最佩服的人有誰,除了想容姐你之外,就莫過於咱們的鐘老闆了!”
“鐘老闆從盛京回去以後,沒過多少天,勝容茶莊的生意就跟著一落千丈,本來就是賣水貨的,鐘老闆讓自己在京城的朋友這麼一運作,齊家大小姐連自己的嫁妝本兒都賠進去了!”
“這還不是最慘的。”
“還有什麼?”對於一個古代女子而言,嫁人就相當於第二次投胎,所以嫁妝也就成了一個女人安身立命的東西。齊蒹葭將這麼重要的東西都賠進去了,已經算非常嚴重的事情了,還能再怎麼慘?
只聽佟毓慢慢悠悠道:“齊家小姐當初開店時選擇的店址,是強買強賣,利用他爹職務上的便利,硬將人家原先的店主給趕出去的!”
“現在這件事傳開了,皇上聽說後,就派人徹查齊侍郎,哦,如今已經不能再叫齊侍郎了!齊侍大人被停職,齊家大小姐成了整個家族的罪人!現在的日子,嘖嘖,可想而知咯。”
李想容道:“齊蒹葭能有今日這樣的局面,也算是咎由自取。”
只可惜,若非因為白驚羽那家夥,她原本文文靜靜的一個姑娘,也許未必會變成今天這副樣子。只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吧。
“那可不是,誰讓她想跟咱們最對呢!”佟毓挑了挑眉毛,頗為嚮往:“鐘老闆的人脈和手段,都是我需要好好鑽研的地方。”
柳扶風鼓勵道:“那就好好學吧。”
在經歷自己的血親去世的痛苦以後,柳扶風比以前更加珍惜自己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