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茶下肚,李想容這才開啟請柬。原來是孫芷蘭邀請她參加春遊
和林默一道進來的佟毓見李想容手裡拿著分紅箋,便問:“想容姐,發生什麼事了?”
“有人邀我春遊。”李想容將請柬遞給佟毓和林默。
“孫芷蘭是誰?”佟毓看罷,頗為擔憂道:“咱們跟這些貴族小姐們又沒什麼來往,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想容姐,你還是別去了。”
林默也覺得佟毓的話在理。
“芷蘭就是去年開業的時候,我送了一包牛軋糖的姑娘。放心吧,她人很好。”李想容道,“咱們早晚要同這些達官貴人之流打交道!這一次芷蘭相邀,正好是個機會!”
柳扶風下朝過來的時候,李想容正準備跟林默去成衣店看一看。
畢竟是第一次參加東林貴族間的宴會,平日裡那些衣服肯定不能穿著去的。
“這是要出去?”柳扶風問。
李想容將請柬遞給他,道:“準備去置辦一身行頭,你來了正好,正好能跟我說說東林貴女之間的事情。”
柳扶風將請柬迅速瀏覽一遍,挑了挑眉毛:“孫家的這位嫡女人品不過,倒是可以交往。不過據我所知,這次春遊,來參加的人還包括溫家嫡女和穆家嫡女,這兩個,可不是好對付的。”
“溫家和穆家?”李想容剛來東林不久,對這裡的貴族知之甚少。
“溫家是文臣,穆家是武將,溫家的女兒叫溫如錦,工於心計,放眼整個京城,沒有一個人能說她一個不字,至於穆家的穆淩月,卻是京城貴女中人人懼怕的物件。”
“這是為何?”李想容問。
“因為穆淩月性格狠辣,稍有不順意,就喜歡用布滿勾刺的鞭子抽人,久而久之,京城貴女就都不敢得罪她了。”
“難道就沒人管嗎?”
“穆家掌握了東林大半的兵力,而且宮裡還有個非常得寵的貴妃,只要不鬧出人命來,皇上都時常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有誰敢多言?”
“這也太霸道了!”簡直就是恃強淩弱。
說到這裡,柳扶風嘆息一聲,語氣中帶有濃濃的歉意:“這是你第一次參加東林的宴會,原本我應該和你一起的,只是三日之後,皇上派我出去一趟。容容,對不起……”
“這有什麼好說對不起的?”李想容笑,“難不成在你眼裡,我就那麼弱嗎?”
柳扶風聞言也笑了笑。的確,和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京城貴女相比,他的容容確實不弱。
她從來都不是柔弱無依的菟絲花!
“你放心去忙你的公務就好了,放心吧,我不會任人欺負的。”
頓了頓,柳扶風又提醒道:“對於穆淩月,你只要遠遠的躲著就是了。你最該小心的,其實是溫如錦。因為穆淩月在溫如錦面前,完全是隻小綿羊。讓她往東,她絕對不會往西。”
“所以……穆淩月其實相當於溫如錦的劊子手?”
“可以這麼理解。”
二人說話的功夫,林默已經準備得當,出來道:“咱們走吧。”
柳扶風自然不會錯過表現的機會。有他指引,李想容和林默很快就挑好了得宜的衣服和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