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做完這些時,丁貴也將自己整理一新了。
丁貴身上也有不少傷口,不過和自己的兒子相比,這些傷就不算多嚴重了。
“元良啊,實在太感謝你了。”丁貴滿眼感激,朝元良俯身長拜。
元良對丁二牛的照顧可以說是細致入微了。這一切丁貴全都看在眼裡,他很清楚,若沒有元良的及時救治,兒子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丁叔無需如此。大家都是自己人,我自然不能看著二牛兄弟受苦。”元良趕緊將丁貴扶起來。“二牛兄弟的情況,夜裡恐怕會發燒,您先在這裡看著他,我去為他準備內服的湯藥和烈酒。”
“有勞了。”丁貴趕緊道。
餘下幾人也都很快就洗漱一新。大家夥兒先過來看了看丁二牛,這才到樓下來吃飯。丁家父子的飯菜,則由元良帶過去。
連日來擔驚受怕,現在終於安全了,大家的精神也跟著一鬆,疲憊感湧了上來,吃完飯以後,便扛不住睏意,各自回去休息了。
丁二牛夜裡不可避免的發了燒,不過好在有元良和丁貴的細心照料,他最終挺過來了。
第二天一大早,柳扶風便帶著李想容、佟毓四處去相看房子,逛了一上午,他們最終敲定兩處緊挨著的、因為賣主要回老家而急著轉手的宅院。
之所以選擇這裡,是因為丁家父子,還有林安邦、萬宗輝畢竟屬於外男,同李想容、林默住在一起並不合適,但是大家又是一起共患難過的同伴,所以,比鄰而居對他們而言,是最好的選擇。
“趕緊拿著你們的破東西滾蛋!誰知道你們是不是騙子!”隔著深深的院牆,一道頗為尖酸刻薄的婦人聲音突然傳到李想容和柳扶風、佟毓的耳朵裡。
此時李想容剛同賣主簽訂了書契,眼下他們腳下的土地,已經可以稱之為家了。
“陸先生,隔壁這是怎麼回事?”李想容問賣主。俗話說得好,遠親不如近鄰,她總得知道自己周圍都住著些什麼樣的人才好。
陸先生道:“隔壁這家是做布匹生意的,當初靠著男主人年幼的妹妹進宮當差的月錢起家,如今他妹妹年紀大了被放出宮,家裡卻因為怕得一直養著妹妹,硬說妹妹不是長這樣,不敢認了。你們說說,他妹妹送進宮的時候還是個小丫頭,十多年過去了,面相怎麼可能沒有變化嘛!”
佟毓道:“這不是卸磨殺驢麼?”
陸先生道:“誰說不是這個理兒?”
李想容問:“這家的男主人也不管自己的妹妹了?”按理說,通常情況下,這種事多是做嫂子的不地道。
“咳,別提了。”陸先生擺擺手,“那夫妻倆是一路貨色,男的為了不認自己的妹妹,幹脆每天躲在家裡不出去。”
“有這樣的親戚,真是悲哀。”佟毓聯想起自己的養父一家,越發覺得自己幸運。
高牆之外,男人的妹妹依舊沒有死心,無比悲愴道:“大嫂,我真的是東燕啊!你讓大哥出來看看我,一看他就知道了啊!”
“走走走,哪裡來的賤蹄子,還想見我家相公,你要是再敢賴在這裡,我就把你告到官府中去!”那婦人啐了一口。“還說自己是從宮裡出來的呢,誰能證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