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個習武的大男人在,根系盤根錯節的花苗很快就被刨了出來。
剩下的事,便是如何將花苗根部用泥土包好,以便回去種植了。這是個細致活兒,兩個大男人都不擅長,只好站在那裡,看李想容忙活。
元良問:“這也是你見別人做跟著學的?”
“若每一樣都要靠看別人做才跟著學,那我得長多少雙眼睛才夠?”將最後一棵花苗根系包好以後,李想容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泥巴,道:“看來你應該很少做農活兒。”
元良莫名其妙:“刨花跟做農活兒有什麼關系?”
“農戶種地有時會需要補栽蔬菜苗,通常用來補栽的苗苗根部就包著一捧土。咱們刨花跟種菜,不過大同小異罷了。”
元良聳聳肩,對於自己沒有涉獵過的領域,他沒興趣弄得清清楚楚。
花苗挖回去以後,李想容立即就種在了容風後院的花壇裡頭。
那條路上的花苗不算太多,種在後院花壇裡,地方十分充足。
只是,只有這些花苗的話,其鮮花的産量恐怕不足以應付容風每天龐大的客流量。
李想容不由看向柳扶風。
柳扶風立即會意:“元良,明日你取一根枝條,去花市問問,看哪裡還有這種花。”
李想容獎勵給他一個大大的笑臉。
離家將近一個月,店裡又積攢了一堆賬本需要李想容和柳扶風過目。得知兩個東家從外頭回來了,萬宗輝便抱著一摞賬本過來。
“東家,你在院子裡種這麼多離娘草做什麼?”萬宗輝指著花壇中剛剛種好的平陰玫瑰問。
“離娘草?”李想容整個人都不好了。
玫瑰這個名字,在明代問世的《本草綱目》中就已經開始使用了,誰能告訴她為什麼在這裡居然叫離娘草這種慘兮兮的名字?!幹脆叫小白菜的了!
柳扶風問:“為什麼要叫這樣的名字?”通常花花草草的名字,都比較好聽才是。
萬宗輝道:“因為它每插新枝而老木易枯,若將新枝它移,則兩者皆茂,所以就叫做‘離娘草’。在我家鄉,還有叫刺玫花的,不過,這麼叫的人不多。”
李想容問:“那你家鄉這種花多嗎?”她發現的這種是單瓣玫瑰,香味兒最濃,但是産量卻很低。日後若要大規模種植,從産量上看,還是重瓣的更好一些。
萬宗輝道:“小時候山上還偶爾能看見一兩株,後來鄉親們嫌這東西無用,經常拿鐮刀割,前兩年我離鄉的時候,幾乎已經看不到了。”
還以為能透過萬宗輝找到複瓣玫瑰,沒想到空歡喜一場!李想容不免有些失落。
柳扶風安慰道:“沒事,讓元良找附近的花農們問問,沒準兒他們知道哪裡有。”
“也只能這樣了。”李想容接過賬本,“咱們去裡屋看賬吧。”
兩天之後,福叔等人到達他們的第二個目的地桐花鎮。
桐花鎮位於武陵溪西部,且與武陵溪幾乎為同一緯度,所以在氣候上,兩處地方的差別不大。
眼下正值秋季,氣溫宜人,福叔等人來到此地時,倒不至於像到達武陵溪那會兒一般汗流浹背,狼狽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