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容倒吸一口涼氣。都說她的容風茶莊裡賣的茶葉貴,和這對鐲子比起來,她的茶葉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
她這絕對算是平白得了一件堪比前世v之流的奢侈品!
李想容思索片刻,道:“那套福山壽海茶具,雖說比不上這對鐲子貴重,但重在新意,應該勉強可以用作回禮。”在這說茶具的名字本身就內涵著極好的意頭,作為上了年紀的老人,肯定會喜歡的。
“姑娘,好主意!”東燕和輕蕊驚喜不已。。“這套茶具,放眼四國,可是獨一份兒的呢!”
這套茶具當初是柳扶風請人做的,雖說要送人,可若送一套已經用過了的,屆時孫老夫人用起來未必會舒坦,而她店裡少了一套可以說是鎮店的茶具,也總會有不稱手的時候,所以,還是請人重新再做一份更好。
李想容開啟馬車的門,對趕車的元良道:“元良,麻煩裡回去以後同扶風說一聲,我想再做一套福山壽海茶具。”
元良揮舞著鞭子:“您放心,我送您回去以後,就去同公子說這件事。”
……
李想容作為東林的皇商,早晚要像在南楚的時候那樣,要向其餘幾國輸出大量茶葉,以滿足通商的需求。
但是自打來到東林以後,李想容他們暫時只找到一座合意的茶園,因此茶葉的産量也只能維持京畿之地百姓們的需求,想要對外輸出,根本就不可能。
皇帝願意接納李想容等人,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能透過她實行通商,從而創造大量的財富。但是現在通商遲遲不能開始,皇帝看在眼裡,也急在心上。
得知願意以後,皇帝幹脆直接出手,親自為李想容找了兩個不錯的園子。
去孫家做客後沒幾天,李想容便接到了皇帝禦賜茶園的聖旨,因此,才剛剛清閑不少的她,再度忙碌起來了。
夏茶的採茶工作進入尾聲的時候,容風的茶葉生意已經完全走上正軌,開始正式實行通商。只不過,從前容風的茶葉可以在四國之間輸送和流通,而如今,卻只在西金和北疆兩國中進行,至於南楚,根本就不曾來往。
“想容姐,你說皇上為什麼只單單不跟南楚通商?”雅間內,和李想容一塊兒對賬的佟毓不解問道。
“因為皇上收到線報,最近這段時間,有西金和北疆有不少人去南楚買咱們容風茶葉,可惜不是沒貨,就是坐地起價,將價格抬得奇貴無比。”柳扶風揹著手走了過來,他的身後,緊跟著手持新新出爐的福山壽海茶托的元良。
元良將茶具放到李想容跟前的桌子上。
“這麼快就做好了?!”李想容仔細打量起來。“不錯,做工細致,材質極佳,想必孫家老夫人一定會喜歡的。”
“柳公子,元良哥。”佟毓同主僕二人打了招呼。“先喝杯茶解解暑氣。”
檢查完茶具,李想容又問起剛才柳扶風所說的事情:“你剛剛說,南楚的容風茶貴的離譜?既然這樣,皇上為何不同南楚通商?”
柳扶風呷了一口茶,這才道:“因為南楚屯有容風茶的商人們哄抬市價,導致不少西金和北疆的商人鬧事,南楚皇帝已經為這件事忙得焦頭爛額,不可開交了!”
“原來如此……”
佟毓笑道:“活該,誰讓他是非不分要對咱們下手,現在終於遭報應了!”
“可不是。”柳扶風嘴角也噙了一絲笑,“聽說容容你在東林也成了皇商,南楚的皇帝更為頭疼了。因為茶葉的緣故,眼下邊關不斷有人作亂,南楚皇帝無奈之下,只能一邊派白重山前去鎮壓,一邊維護跟西金和北疆兩國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