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笑不達眼底,應和道:“容妃妹妹的嘴巴向來是巧的。”
說罷,將盛著豬肉脯的小碟子放到太後跟前:“母後您嘗嘗,這是容風獨有的美味,用來消磨時光,最是合適了。”
李想容將皇後和四妃之間互動過程看得一清二楚,盡量縮小著自己的存在感。
皇後雖然表現的不明顯,但李想容卻精準的看出,這位後宮女人的奮鬥目標因為容妃的話而心聲不滿了。
“說到茶葉,”陳嬪道,“容風的茶葉似乎少了不少?李姑娘,不知本宮可有說錯?”
“娘娘明鑒。”李想容道,“茶樹的生長習性受地域限制,民女初來東林,諸如正山小種、金駿眉、鐵觀音等茶葉品種,需得要各方面考察以後,才能確定是否適宜大規模生産。”
“原來如此……”陳嬪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了。
容妃道:“說起李姑娘的茶葉,嬪妾倒是聽到一則南楚的趣事……”
一個東林的妃嬪,竟然在從南楚過來的“移民”面前說南楚的事情……
皇後嘴角勾起一絲諷刺的笑容來。
太後神色也淡了不少,問:“什麼趣事,也說出來讓哀家聽聽。”
容妃並未察覺道異樣,便道:“聽聞最近南楚要跟西金聯姻來著……”
“哦?”皇後開了口,“本宮怎麼聽聞,西金近來一直在南楚境內滋生事端,擾得南楚百姓民不聊生呢?”
容妃笑道:“那是……是前些日子的事了。”容妃不由朝李想容這邊看了一眼。確切的說,是李想容剛剛逃出南楚那會兒的事情了。
“前據說段時間西金的王子去南楚購買茶葉,在街上遇到武侯之女,二人發生了點沖突,武侯之女當街對西金王子大打出手……誰曾想,那位王子竟對姑娘家生出了情意,再三接觸後點名要娶她,還在國宴上舞劍表達心意來著。”
“竟有這種事情?!”一個不知名的妃嬪道。“哪有女人在大街上跟男人大打出手的?南楚的那位小姐,只怕是匹胭脂馬吧?”
“什麼胭脂馬,”坐在容妃下首,和容妃長得有幾分相似的妃子面露諷刺,“根本就是悍婦吧。”
那妃嬪眉眼一挑,笑吟吟看著李想容,問:“聽聞李姑娘在南楚時,曾和南楚的武侯一家交好,李姑娘你且同咱們說說,那位小姐到底是什麼樣子?”
德妃似笑非笑:“原來李姑娘在南楚時曾與武侯一家交好……容妃和容昭儀姐妹二人的訊息可真是靈通。”
容妃和容昭儀是本家的姐妹,容妃入宮多年,卻沒有子嗣,容家的家主越發著急,便讓家族裡的另外一名女子也進了宮。
這下子容家姐妹也發現自己說錯話了。
姐妹二人趕緊跪下來,道:“太後娘娘、皇後娘娘明鑒,嬪妾們也只是道聽途說,究竟是真是假,嬪妾們也不知道。”
皇後笑眯眯不說話。太後道:“想容,你來說說,那位武侯家的小姐究竟是個什麼脾性的。”
“是。”李想容躬身點點頭,再次站直身體時,她沒有立即說白驚寒的性格,而是先解釋了自己與白家的關系。
“昔日在南楚時,民女曾被鎮國公的親屬所害,蒙受冤屈,走投無路之際,只得上京告禦狀。後幸得武侯引薦,這才見到南楚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