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
當然敢!
莫晟桓雙臂交疊抱在胸前,看著小姑娘從木箱子裡親手挑選最沉重最粗糙的奇特刑具給莫家四人。不管是嚇暈的莫家老爺,還是破口大罵都不覺解恨的司氏,或是已經穿上鐵褻褲的莫家公子,再或是快要哭瞎眼的老婆子。
慄海棠把木箱子裡有趣的奇特刑具全部搗騰出來一一擺在地上,讓莫家四人看得清清楚楚。誅心,亦如此,讓他們膽顫心驚地看著自己即將被各種惡劣的刑具加身,是死是活隨天意。
乳母老婆子哭得眼睛紅腫如成熟的桃子,艱難地吞嚥幾口口水,哀求:“慄大姑娘,求你饒了老奴吧。老奴是下人,只能聽從夫人的命令列事。老奴也是苦命的人啊,求求慄大姑娘念在曾經為鄰的情分上,饒恕老奴吧。”
慄海棠一邊挑選刑具,一邊說:“老嫫嫫不必多言,沒瞧我分出來的刑具只有三份兒嗎?你一個沒權沒勢的老奴,我自然不會刁難你。”
老婆子悲轉喜,磕頭拜謝:“老奴謝慄大姑娘恩慈,老奴永世不忘。”
“嗯嗯嗯,我相信你一定不會忘了今日之事,更會一輩子記住我。”慄海棠挑出一根細細的鐵針,長約半尺,細若柳枝,一頭兒鈍圓、一頭尖銳。
“老嫫嫫,這東西識得嗎?”
“這……老奴不識。”
“桓哥哥,這是做什麼用的?”
慄海棠把細針遞到莫晟桓面前,“用來毀容的嗎?”
莫晟桓拿來細針,陰冷一笑。瞬時又變回痞痞的神情,說:“這東西是我用來扎螞蚱喂鳥吃的,沒想到誤放到木箱子裡。”
“哦哦,原來是扎鳥食用的。”慄海棠不疑有他,指著地上擺放好的三份兒刑具,“桓哥哥,你瞧我安排得不錯吧。每天用一個,輪番用一個月算是懲罰他們嘍。”
莫晟桓滿意地點頭,“好好好,我即刻派人送他們回家去,連同這些刑具也一併帶去。安派人監管他們每日戴刑具的時辰,不夠十個時辰絕不能卸下,如何?”
慄海棠豎起大指拇,“桓哥哥的主意真好!”
“那是。”
莫晟桓得意地擠眉弄眼逗逗海棠。回頭一本正經地吩咐李嫫嫫把地上擺放的刑具收回木箱子裡,又派她去開啟後院門,放自己的十幾個小廝進來領人和抬木箱子。
當兩個小廝架起莫家公子時,他終於明白莫晟桓為何笑得那麼奸詐的原因。鐵褻褲簡直要把他那“傲人的本錢”給折磨廢掉,還有被打爛的臀肉也絲絲麻麻的痛著。
“莫晟桓,你給小爺等著!”
“莫賴子,本公子等著你。”
一個威脅,一個接招。在場的人們好奇這二位紈絝公子哥是何時作仇的,今日莫晟桓帶來的刑具絕對是刻意打造的,但之前他想用到誰的身上無人知曉。如今,莫家四人算是倒黴了,偏偏落入莫晟桓的手裡。
等到莫家四人被架出去,慄海棠吩咐李嫫嫫鎖後院門,再好好的安撫虎大姐。她原本想親自陪陪虎大姐的,可又想去瞧瞧弟弟小旺虎,不知道他有沒有被嚇壞。
莫晟桓陪著海棠回到中院,看見慄君珅早已站在院子的玉蘭樹下,痴痴凝望樹上幾十朵盛開的白玉蘭花,還有嫩翠的葉芽兒。
“珅哥哥,你何時來的?怎麼沒去後院瞧瞧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