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族長提袖拭去額上的冷汗,憤憤斜瞪不安分的莫妍秀和周姨娘。這一對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母女,莫氏族早晚毀在她們的手裡。
“稟奉先女,家法來了。”
楊嫫嫫領著四個小廝抬著莫氏族的家法進院子來。按理說請家法懲治族人,應該把犯罪的族人帶去各族的中正府去行使家法,並且由族長親自主持。
今日特殊,莫族長已在南府,慄海棠又不想給人逃脫懲治的藉口,趁熱打鐵在南府裡懲治了莫妍秀和周姨娘,看看她們以後還敢不敢再作惡。
莫氏族家法從莫氏中正府請到南府,由楊嫫嫫拿著奉先女紅玉令親自去取來,並且一路暢通無阻地抬回南府。
莫妍秀嚇得小臉慘白如紙,倔強脾性讓她腦袋一熱仍不肯服軟認輸,扯著喉嚨大聲挑釁:“慄海棠,你敢!”
“呵呵,為何不敢?”
慄海棠後退五步,對莫族長說:“行使家法該由族長主持,既然莫族長在此,我就……”
“老夫已是戴罪之身,請奉先女主持。”
莫族長退到院子的角落,遠遠地躲著也少沾染些麻煩。他已打定主意等二弟回來之後,把這對空有野心毫無謀略的母女給打發到莊子去自生自滅,免得牽連整個莫氏族遭殃。
慄海棠等著就是這句話,杏眸泛著陰森森的暗芒,櫻粉的唇吐出一個字:“打!”
一個行家法杖的老婆子正是莫氏中正府中的執事嫫嫫,她專管家法行杖,且專門對於族中的女子。至於男子犯錯,行家法杖的是老執事。男女有別,在八大氏族中尤為明顯。
“慄海棠,你敢打我!你不得好死!啊——!”
莫妍秀被按在杖凳上動彈不得,釘著尖刺的杖板一下下打在她的腰上、臀上、大腿上,每一下都刺出鮮紅的血液,那巨大疼痛連男人都無法承受。
看著自己的親生女兒被打得血淋淋,狂妄囂張的周姨娘終於敗下氣勢來苦苦哀求,她也被按壓在杖凳上,忍著下巴的傷痛戚哀哭求。
“奉先女饒命啊,我的女兒已懷了閆大公子的骨肉,打不得啊!”
“胡說八道!我沒有懷,沒有懷!”
疼得快要昏暈不醒的莫妍秀聽到周姨娘如此說,登時清醒過來怒氣沖天的大吼,眼睛不受控制地看向站在簷廊下的俊朗少年,閆禮。
“停!”
猝然一聲喝令,執事嫫嫫高舉杖板順勢扛在肩上。家法不可落地,這是規矩,亦是她的使命。
慄海棠饒有興味地看著周姨娘,訕訕道:“果真是母女情深呀,我終於看到什麼叫‘可勁兒的護犢子’了。為保全自己的閨女,周姨娘真是煞費苦心編造一個很好的藉口。”
她暢懷大笑,回頭看向站在西簷廊下的俊朗少年,笑問:“閆家大哥哥,莫三姑娘腹中子,你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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