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十八一聲令下驚呆所有人,唯獨諸葛弈淡然自若品茶、慄海棠毫不在意地擺膳食。
“等等!”
秦五朝著屋外大吼一聲,疑惑不解地問:“翎爺,咱們都是老熟人兒,你別賣關子啊。你和諸葛兄弟打什麼啞謎呢?咱們怎沒看懂呢?海棠姑娘可沒說過把廚娘關地牢來出氣。”
“是啊,我也參悟不透。”
元煦附和。
莫容玖和元俏靜默不語,腦子裡在回憶從進門到現在海棠說過的話,明著暗著都在叨唸廚娘貪財,但罪不至死。翎爺即便懲治廚娘來挽回些面子,也不用關去地牢呀。
“哈哈哈,秦五爺家裡養了那麼多的女娃娃,難道猜不透她們的行舉目的嗎?”
翎十八搶來酒罈子,為自己的空杯倒滿,又看向元煦,揶揄道:“難怪容玖姑娘不肯原諒你,元兄弟太不懂女子的心事。想要抱得美人歸,元兄弟任重而道遠啊!哈哈哈!”
被調侃的二人臉色青白交錯,尷尬地低頭乾咳聲。秦五低聲咒罵“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混蛋”,而元煦小心翼翼地偷瞄旁邊佈置膳食的莫容玖。
翎十八為諸葛弈斟一杯酒,說:“從今日起,她是我最親的妹妹,是寒館的女主子。誰敢欺負她,先過我這關再說。”
諸葛弈舉杯:“多謝翎爺!”
“客氣!”
翎十八舉杯同飲,心中如釋重負。
秦五和元煦仍看不懂翎十八與諸葛弈之間的“啞謎”,更不明白翎爺為何會將小姑娘認作親妹妹,甚至不惜把寒館女主人的尊貴位置送給她。
“翎爺,別藏著掖著,咱們真是看不透呢。”
秦五仗著和翎十八的關係不錯,自然要打破沙鍋問個根底。如果翎十八藉此機會拉攏諸葛弈和慄海棠,送出寒館都不帶心疼的,那麼他也不會心疼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兒。祁山鎮裡除了他的秦莊不能送出來,其餘的大宅子隨便挑,連瓷裕鎮郊外的秦氏莊子都可以拱手相贈。
翎十八笑吟吟看向面色凝重的元煦和沉默不語的莫容玖,“你們二人想明白沒有?若連你們都猜不到十歲女娃娃的心思,真是天生一對呀。”
“翎爺,請慎言!”
莫容玖像被踩了小蓮花腳似的,警告完翎十八,目光移向身邊的慄海棠,仔仔細細琢磨一番卻無從所獲。她搖搖頭,希望寄於元煦。
元煦苦笑道:“小玖兒,你的徒弟太厲害,我也猜不到她的心思呀。”
“我什麼心思都沒有呀?就是生氣唄!”
慄海棠為自己辨解,端著一盤精緻的小拌菜兒坐到諸葛弈身邊,搶來他手中的半杯酒仰頭喝乾,嗔怨:“自己腿上有傷不清楚嗎?非要我寸步不離的盯著?再敢沾一滴酒,看我不把這酒罈子砸碎了!”
小姑娘恨恨咬牙的警告成功讓少年乖乖聽話,端起清粥瓷碗拿小銀勺細細品嚐,時不時討一筷子小拌菜兒。
慄海棠滿意地點點小腦袋,夾幾根豆芽放到小銀勺裡,慢悠悠道:“翎爺的厚愛,海棠愧不敢當。那廚娘沒犯什麼大罪,關在地牢裡實在罰得重些,不如罰她砍柴十石、挑水十缸就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