慄海棠瞧著烏夫人心事重重的,便沒有咄咄逼問。免了眾夫人的跪拜禮,舉杯與眾夫人們共飲壽酒。
眾夫人們暗暗鬆口氣,唯烏夫人依舊心事重重地蹙緊眉,坐在臨窗的椅子上目光呆滯地盯著小戲臺的小青衣,魂兒不知又游去了何地。
慄海棠向眾夫人告罪離席,便讓烏銀鈴陪著去對面的聽風樓接受族長和眾位老爺們的叩拜禮。之後也同飲一杯壽酒,慶賀仲秋佳宴。
從聽風樓出來,慄海棠急匆匆趕到撫月樓的耳房,見到諸葛弈的第一句話便是“快查查烏族長和烏夫人出了什麼事”。
諸葛弈不問原由,轉身走向後窗,將潛伏暗處的影衛喚出來吩咐去查烏氏中正府,影衛領命而去。
翎十八饒有興味地看著庭院小戲臺上的小青衣“咿咿呀呀”的唱著,隨口詢問身邊的秦五,“聽聞祁山鎮出現一個西域來的戲班子?你可招入秦莊唱一場堂會嗎?”
“西域的戲班子有什麼趣兒?一群蛇女在戲臺子上扭來扭去的,還蒙著臉不讓見真容。不過……嘿嘿嘿,等丫頭走了,我再和你說。”
秦五笑得眼睛堆成兩條縫兒,表情猥瑣得連坐在後排的貴公子都露出鄙夷眼神。他一回頭恰巧看到,斜撇嘴角嘟嚷:“你個不男不女的混蛋,若非你是花間樓主的人,我戳瞎你的眼睛。哼!”
“哼~!不用你戳瞎,我真懶得看你。”
貴公子身子一轉,看到鄰旁桌子的一對“狗男女”,妖嬈的冷哼一聲,再半轉身子盯著樓下的小戲臺,以及對面聽風樓的第三格窗子。
慄海棠與諸葛弈坐在一起邊欣賞庭院小戲臺,邊觀察貴公子與對面聽風樓第三格窗子坐的閆族長。
她趴在諸葛弈的耳朵旁小聲說:“師父,他在看著閆族長呢。”
“嗯。他今晚來拜壽,正是為閆族長而來。可惜閆夫人在這座撫月樓上,看不到他們之間的眉來眼去。”
諸葛弈笑吟吟地說,發現閆族長在發現這邊的貴公子後,神情從驚訝到擔憂,再到憤怒,現在是……
他薄唇淺勾,龍眸深藏戾色,低聲陰森道:“閆族長坐不住,要偷逃了。”
“攔下他,罩麻袋綁去後邊的廢院。”
慄海棠緊張地抓住冰冷大手,忐忑地看向同樣起身的貴公子。不好,這傢伙也要逃走呢。
諸葛弈拍拍緊抓臂彎的小手,安撫說:“別擔心,誰也逃不掉的。今晚,咱們有很多時間和他們玩捉迷藏呢。”
“師父,他們不會被咱們玩死吧?”
慄海棠看到他的神情,突然想為閆族長和貴公子立個長生牌位,希望他們的生命力能頑強些,千萬別被惡魔一般的師父給玩死了,否則她不介意顛倒黑白、指鹿為馬,誓死保護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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