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手快,就算老盜王在少壯之年也不敢保證比如今的諸葛弈。就在慄族長背在身後的手稍有動作之時,諸葛弈已做好準備在被刺傷之前以指力敲斷匕首的鋒刃。
慄族長不僅手速沒有人家快,連眼力都不如人家,拿什麼贏?
此時,狂妄的慄族長如待宰羔羊,背靠大樹,喉嚨被掐住,憋得老臉“肥”了兩圈。若是白天定能看到他的臉色如豬肝一樣紫紅紫紅的,兩隻眼球暴突出來佈滿紅血絲,要多嚇人有多嚇人。
諸葛弈暗罵自己為何夜裡能看得清楚,被慄族長這副鬼模樣險些嚇得汗毛豎起。哦不,還有口水為什麼從嘴角流出來?
“真噁心!”
放開手,諸葛弈嫌棄地後退幾步,拿白絹帕擦淨手背和虎口上的兩滴口水,英挺的劍眉皺緊得能夾死一隻大馬蜂。
慄族長抬手擦掉嘴角的口水,尷尬著瞥了眼周圍憋笑的屬下們。
翎十八哈哈大笑,屈起胳膊搭在尉遲歸的肩上,對慄族長調侃說:“阿弈最討厭髒東西,沾到必滅之。我原本想勸他留你一條老命的,看來……哎喲喲,恕在下無能為力啊。”
慄族長恨恨咬牙,扭頭對自己的屬下遞個眼色,那些臉上烙有“囚”字的黑衣人們立即行動,將諸葛弈、翎十八和尉遲歸團團包圍。
尉遲歸雙臂交疊,閒在地倚靠著一棵大樹,“我與諸葛兄相識三年多,從未見識過他的功夫如何。希望今夜能如願以償,我也好盡心盡力地煉製解藥。”
翎十八打趣道:“阿弈聽到沒有?這廝的意思是若你打得漂亮,他就煉製解藥;若你打得不漂亮,他就煉製毒藥。”
諸葛弈龍眸冷戾地睇了翎十八,從小到大這位大哥藏著什麼鬼主意能逃過他的眼睛?可惜尉遲歸早已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否則琉女子私藏的那半片毒藥單子,尉遲歸斷然不會抄一份兒來送給他。
“阿弈,區區幾個小毛賊,難道你沒膽量滅之?”
翎十八仍樂此不疲地敲邊鼓兒,就等著諸葛弈暴露功夫實力,讓他如願看見尉遲歸驚如呆鵝的表情。
諸葛弈沒動,慄族長忍不住了。明明我眾敵寡,怎麼這三個人像逛大集一樣輕鬆愉悅,這不符合他的預想啊。
“你們還愣著作甚?給我殺!一個不留!”
“是。”
烙有“囚”字的黑衣人們齊聲大喊“殺呀”,猶如洪水猛獸般撲向三人。跑在最前面的黑衣人在看到諸葛弈微側身子面對自己的時候,腳下一轉方向朝著翎十八殺過去。
乖乖的,一看這面白如鬼的少年就不好惹,保命要緊,那個哈哈大笑的男人定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商人,比較好下手。
衝在第一的黑衣人即時調轉方向,衝在第二的黑衣人見狀立即靈機一動,揮舉著大刀直接從諸葛弈身邊喊殺過去,朝著背靠大樹的尉遲歸撲過去。
親孃咧,老大真特麼奸詐,他跑在前面不去送死,險些害咱衝過去送命。咱也不是傻子,那白麵少年連慄族長都敢掐喉嚨,咱一個小嘍囉還能逃出昇天?這湊熱鬧的少年定是江湖人,下手必會留有餘地,咱就忽悠忽悠這個吧。
第三的黑衣人愣了,在距離諸葛弈一丈的地方停下來,左看看老大跑向大笑的男人,右看看老二跑向江湖少年,他該怎麼辦呢?
“殺呀!你愣著作甚!”
慄族長惱羞成怒,搶過呆站在面前的一個黑衣人的大刀,朝著諸葛弈砍殺而去,嘴裡大喊道:“砍下這混賬的腦袋,賞黃金兩錠!砍下那男人的腦袋,賞黃金一錠!砍下那少年的腦袋,賞白銀五十兩!”
俗話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遲疑的黑衣人們聽到金錠銀錠的賞錢,一個個眼睛金光閃爍,看著三人的俊臉已變成金錠子銀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