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館的前院很普通,與燕峽鎮大多商貢鄉紳的深庭大宅相比,門面實在寒酸的可憐。若無大門門楣上的匾額有當今皇帝老兒的御筆“寒館”二字,慄族長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了地方。
前院,五間正房建得樸素,兩側廂房及抄手遊廊也中規中矩,唯獨通往後院的小角門有人把守,這與別人家的不同。
“貴客請用茶,我家主人即刻就來。”
小廝熱絡地稟明,奉上一杯茶和一盤精緻糕餅。
“多謝。”
慄族長揖手道謝,拘謹地坐在椅子裡不停望向門外的院子。
“喲?下人們稟告貴客臨門,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瓷裕鎮的慄族長呀,幸會幸會!”翎十八進門與慄族長作揖相禮。
慄族長忐忑地站起來作揖回禮,陪笑道:“老夫見過翎爺。這麼晚了還來叨擾,實在是迫不得已,望翎爺恕罪。”
“哈哈哈,過門便是客,怎有怪罪之禮。慄族長請坐,阿弈有事纏身稍後便到。”翎十八沒有坐到主位,反而和慄族長面對面坐下,喚小廝奉茶來。
慄族長端起茶杯又放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翎十八接過小廝奉來的熱茶淺飲一口壓壓一路走來的寒意,故作隨意地說:“近日幾位交好的商人朋友從瓷裕鎮回來,聽他們說慄氏族已由慄二老太爺和慄二爺來管治?我想著慄族長犯下大罪該讓出族長之位,沒想到你還霸著權位不放呢。”
慄族長心裡有氣卻不能發,只當翎爺的嘲諷作耳旁風,端茶淺飲不作答。
獨角戲唱得沒意思,翎十八吧唧吧唧嘴。
俊美無雙的雪發少年伴著一陣寒風從門外席入,站定在慄族長面前。
慄族長激動地站起來,結結巴巴地說:“子伯、賢侄。賢侄啊,你要救救、救救我呀!”
諸葛弈勾唇溫和一笑,徑直走向主位坐下,說:“你犯下大罪被囚金佛堂內乃依照《祖規》,我又無法改寫《祖規》,如何救你?”
慄族長顧不得臉面,撲通跪下,哀求:“子伯賢侄,我知道你最有謀略。你若肯出手相救,我願用慄氏族五成的生意作報答。”
“五成太少了。”
翎十八撇嘴嫌棄。
慄族長怔愣,說:“翎爺別小瞧。慄氏族的五成生意一年能賺萬金,慄氏旁支的人多少眼紅著呢。”
“若我們幫著慄二老太爺,或是慄二爺,恐怕能賺得更多。”翎十八笑眯眯地挖個陷阱給慄族長跳,可惜突然有個攔路虎阻著他的計劃。
諸葛弈不理睬翎爺的“坑”,爽直答應:“可以。”
“阿弈?”
翎十八驚呆了。才一萬兩金子就把自己賣了?太便宜吧?
諸葛弈起身上前扶起慄族長,說:“我不要五成的生意,但你必須出錢重建奩匣閣和無心院。”
“好。我定會傾盡家財重建奩匣閣和無心院。此誓永不反悔!”
慄族長彷彿看到東山再起的光明,欣然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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