慄海棠見面先問此事,眾老爺們一致的驚詫臉,疑惑奉先女幾時下令的?他們怎不知呢?
“你們別看我呀,這追查作梗之人是慄二老太爺吩咐的。”慄海棠撇得乾淨,把慄二老太爺推到風口浪尖。
莫族長冷漠地看了慄二老太爺,扭頭對慄族長說:“是你先查到的,你來說吧。”
慄族長撇撇嘴角,不滿道:“你也查出來呀,憑何讓我做馬前卒。”
“你不願說,我來說。”
閆族長笑吟吟地穿過莫族長和慄族長中間,慢悠悠來到慄二老太爺身邊,回頭漫不經意地打量少年慄君武。
“姜果然是老的辣呀,我們千算萬算沒想到慄二堂叔是散佈訊息的人。難怪莫族長去瓷源堂後院取舊賬簿的時候,看到慄二堂叔翻出百年前的畫。一切源於那幅畫,現在止於那幅畫。”
閆族長揣著衣袖走回自己的位置,對擋在面前的莫族長和慄族長說:“喂,我開個好頭兒,該你們兩個啦。”
莫族長黑臉,對慄族長說:“他是你的二堂叔,你來。”
慄族長往後退,不滿道:“他是我二堂叔不假,可他煽動的是八大氏族的人。我是戴罪之身,沒我說話的分兒。”
莫族長恨恨咬牙,罵道:“蠢死你得了。虧你是一族之長,活該你落得如此下場。若換作我,也想著法子的廢你奪權。”
“哼!”
慄族長不服氣又沒膽子反駁,只好躲到一旁裝聾作啞。
莫族長環視滿屋子的老爺們,除烏氏族的四兄弟和旁支外戚沒有來,其餘七個氏族的人皆在此。
他清清喉嚨,鄭重宣佈:“幕後煽動大家來搶功勞的人,正是慄二老太爺。”
“胡鬧!”
慄二老太爺氣得摔了烏木柺杖,指著莫族長罵道:“你這信口雌黃之徒,明明自己想搶功勞,又怕被人恥笑。跑來故弄玄虛,說什麼追查作梗之人,企圖陷害於我。你真當我是老糊塗嗎?”
“慄二堂叔說年少時曾和我的二堂叔見過百年的畫作,可我的二堂叔卻從未見過。慄二堂叔從舊庫房裡翻找出百年的畫作,但舊庫房的賬冊裡從未有過記錄。”
手往身後一背,掌上託著一本泛黃的賬冊。不知莫族長從哪裡藏著的,比變戲法兒的還有趣兒。
慄二老太爺看到莫族長信心十足地揭穿他,不禁惱羞成怒,罵道:“你這混賬此舉才是煽風點火。莫老二久居江南,才短短兩天就能傳遞嗎?他腦袋記不清楚,怎怪我記得那幅畫呢?”
“我曾聽師父說過,一幅畫的成敗皆在顏料。既然那幅百年的畫是師父的師祖所繪,不如請師父來鑑辨真偽,還慄二老太爺一個清白。”
慄海棠給出妙主意,滿屋子的老爺們皆沉默不語,紛紛看向慄二老太爺。
慄二老太爺已騎虎難下,為自己的清白只能遵從慄海棠的吩咐。眾人徵詢的目光之下,他點頭同意。
“好吧。遵奉先女之令,請諸葛畫師回來。一是鑑辨百年傳畫的真偽,二是描摹四大院,繪圖以便重建。”
有奉先女的命令,有慄二老太爺的準允,再多的爭論都不作數。滿屋子的老爺們已不在意要不要請諸葛弈回來,而是他們即將付出多少銀子才能重建好四大院。
慄海棠嫣然淺笑,終於盼到師父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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