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蘿指著東偏殿前香鼎中的香柱,說:“大姑娘,不必看時辰鍾,只看那香柱便可。奴婢盯著呢,等到了時辰再提醒你。”
“好細心的丫頭,真不錯。”
莫夫人笑著誇讚,看向站在面前的海棠。發覺半個月不見,這小丫頭的性子又沉穩不少。可惜性子越強越難掌控,不知是喜是憂。
“慄海棠,你在藥裡放了什麼?”
小典氏扶著肚子緩緩蹲下,怨憤地瞪向慄海棠。她頓覺肚子隱隱下墜作痛,好似有針在裡面刺扎。而她腹中的孩子彷彿遭受折磨般手腳亂動。
“大姑娘,時辰到了。”
青蘿一聲提醒,眾人皆看向癱坐在地的小典氏。
“啊——!我的肚子怎麼會如此疼痛?”
“因為你腹中的孩子根本不是慄家的血脈。”
慄海棠淡淡瞟向被小廝抬著的慄里長,和呆若木雞的大典氏,不急不徐道:“我在祁山鎮偶遇舊友,沒想到他竟是神醫世家葉氏的子孫。他給了我一顆有趣的藥丸子,能試驗血脈。”
“剛剛在慄鍋子換衣服的時候,我讓青蘿悄悄去打昏他取了點兒血,再配上那顆有趣的藥丸子,熬入保胎補藥中。給你灌下藥湯,半個時辰後便知你腹中的孩子與慄鍋子是否乃同一血脈。”
“你放心,你的孩子不會有事。不過……你就比較痛苦啦。誰讓你腹中的孩子不是慄鍋子的種呢?你當初偷人懷種企圖矇騙的時候,就該想到東窗事發的後果。”
慄海棠饒有興味地看著癱軟坐地的小典氏五官扭曲、滿頭冷汗的痛苦模樣。仇人在前卻無法報仇血恨,想到失蹤的小旺虎至今生死不明,想到母親死那天慄鍋子與這個狐媚女人在房子裡暗通款曲,她恨不得親自灌下一碗毒藥。
小典氏喘著大氣,咬牙強忍疼痛,自齒間擠出一句威脅:“賤人,我是不會被你牽著鼻子走的。我沒有謀害繼子,更沒有偷人,我腹中的孩子就是慄鍋子的,天地可鑑!”
“是嗎?”
慄海棠對青蘿招招手,“把打胎藥給她灌下去。死到臨頭還不肯認罪,我就成全你。”
“奉先女且慢。”慄族長猶豫道:“此事尚未查明,萬一她確實被冤枉,強行灌下落胎藥反害了腹中無辜的孩子,慄氏的先祖們恐怕……”
慄海棠仿若沒有聽到,對青蘿厲聲命令:“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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