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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方嗣業的府邸內高樓嶙峋,奇花密佈。其裝飾繁複考究,比皇宮更甚,滿目的奇珍樹木,彷彿置身於世外寶窟。
嶽下弧輕車熟路的的行於其中,目不斜視。絲毫不在意院子裡的奇珍,彷彿是這裡的熟客一般。
他走進了丞相府正中最高的那座四層閣樓。方嗣業穿著寬松的長袍,正在裡面侍弄花草,若不是身在丞相府,旁人看了怕會錯以為這是隻是一個賦閑在家,悠哉無害的小老頭而已。
嶽下弧走上前,傾身行禮,道了聲“大人。”
方嗣業不徐不疾的將澆花的鎏金水壺放到一邊,道“事情辦成了?”
嶽下弧道“大部分人都收了金子,但是有包括沈護在內的幾個千影衛拒收,我放他們走了。”
方嗣業還未回應,卻聽身後傳來一聲青年的驚呼“什麼?你放他們走了?”
方嗣業看清來人,臉色沉了下來,顯然對其莽撞的行為十分不悅,嶽下弧偏過頭去,看見高大健碩的青年向這邊匆匆走來,停在自己身側。
那人不是別人,卻是孔辰。
孔辰與嶽下弧皆是腰間配劍的武者裝束,同樣的身姿凜然目帶殺氣,不同的是,孔辰的殺氣流於表象,讓人不敢招惹,嶽下弧的殺氣卻斂於眼波,看似暗淡無神的目光卻更讓人心生畏懼。
這兩個人若是打起來,定然十分精彩。
孔辰向方嗣業一禮,接著便急道“沈護不能留,他若不肯回南疆,必須要滅口。”
方嗣業此人雖陰險,卻是個愛才之人,他很欣賞聰明能幹的後輩,同時也很厭惡愚鈍之人,這兩人站在一起簡直形成鮮明對比。方嗣業相信以嶽下弧的心智,既然敢把人放走,定然留有後手,不耐煩的朝孔辰擺擺手,道了聲“聽他說完。”
嶽下弧道“其實,沈護的行蹤很好找,不管他們跑到哪裡,都會忍不住回來找公主的,所以只要盯緊了公主府,守株待兔即可。”
方嗣業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此計可行。就這麼去做吧。”隨後,方嗣業才將目光投向一直在惹自己不快的孔辰,沉聲道“今天朝堂上,到底是怎麼回事,駙馬怎麼會忽然上書廢除千影衛?”
孔辰道“因為我們安排人在秦雨樓打了肖遖一頓,肖遖對千影衛恨之入骨,還揚言要肅清千影衛,所以屬下就想……再激他一激,於是屬下主動承認千影衛有意報複他的事實……以至於駙馬在急火之下,親自來朝。”
孔辰越說道後面,卻越發心虛,因為這些事並不在方相的計劃範圍內,這位丞相大人並不喜歡自作主張的人。
果然,方嗣業聽後臉色陰晴不定,令人心生竊竊,不過過了半晌,他的臉色又和緩了些,捋了下鬍子,道“雖然你這次擅自行事,不過……能成功廢除千影衛,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結果,雖然老夫丟了谷良故道,但廢了皇帝在京城中的唯一護衛,總算是扳回一局。”
孔辰這才舒了口氣。
方嗣業接著道“既然如此,那你以後就不用在公主府臥底了,回到府裡來幫忙統領府兵吧,舉事的日子近了,丞相府的府兵是重要的一環。”
“是。“孔辰不卑不亢的頷首應道。
嶽下弧似乎看出了其中利害,不禁悠悠道了句”如此一來,當真是一舉兩得。“
“你什麼意思!?”孔辰心裡有鬼,不忿的喝問道。
一旁的方嗣業捋著鬍子笑了笑,他對孔辰這一些列行為的真實緣由瞭然於心,只是沒有戳破,沒想到嶽下弧也看穿了這一切,暗道此人果然聰明機敏,不僅不忌憚,反而十分欣賞這種聰明人。
嶽下弧做道歉狀微微頷首,眼睛裡卻是寡淡如水,沒有絲毫歉意“沒什麼意思,只是感嘆孔統領雖然是個武人,卻如此智謀過人。”
方嗣業卻搖搖頭“依老夫看,這是她的主意吧。”
提到“她”這個字時,方嗣業並沒有責備的意思,孔辰卻瞬間如臨大難,好似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一般,當即跪了下去,痛陳道“什麼都逃不過大人的眼睛,她全都是為了我,大人若要責罰,就責罰我一人。”
孔辰垂著頭等待丞相的發落,丞相說的沒錯,用激將駙馬來廢除千影衛,的確是她的主意,她的目的,不只是助丞相掃清障礙,更是廢除千影衛後,孔辰便可以脫離公主府,結束這持續近十年的臥底工作。
那個女子的真正目的,是還孔辰自由——這是真正的,一箭雙雕。
而方嗣業一向忌憚手下人結黨瞞上,所以當丞相說破時,孔辰才會如此惶恐,急忙的把罪過往自己身上攬。
方嗣業再一次感受到孔辰的蠢鈍,掃興的擺擺手“罷了,你們都退下吧。至於清剿千影衛餘孽的事,孔辰你對千影衛比較熟悉,到時候跟著嶽下弧一同行動吧。”
“是。”孔辰與嶽下弧一同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