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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計書院的早課結束後,晏思來到柳非的居所探望,鑒於柳非年事已高,晏思本想請個安就離開,不打擾老人家休息,沒想到柳非精神頭十足,熱情的邀晏思入舍下棋。
晏思卻之不恭,便進了室內與柳非手談幾局。
只是晏思不精棋術,而對方可是博文廣知的老泰鬥,自然是無法比肩的,晏思明顯的感覺到柳非在故意讓著自己,但又非全讓,而是製造著一個又一個難題來牽引自己的思路,著實讓晏思受益匪淺。
之前就聽聞天下學者,凡能得柳太傅指點一二,都會受益終身的說法,現在一看果然不假。不過也有傳聞柳非年事已高,腦子變得糊塗了,不知為何有此說。
二人對弈兩局,暫且休息,晏思親自為柳非添了杯茶,柳非笑著接過,道“駙馬今日身體不適,告假一天,可有大礙?”
“太傅放心,他只是昨夜著了涼,偶感風寒,修整一天便可好轉了。”晏思溫言道,而他內心卻清楚,此時的肖遖,應該已經帶著嶽下弧正在前往霧靈關的路上。
柳非不置可否,悠哉的搖了搖身子,慢悠悠的伸出蒼老的手來,拾起兩枚白子,推到空白的棋盤中央“丞相,鎮西候。”
接著,柳非又將一枚黑子置於棋盤上,三枚棋子形成了一個三角。
“陛下。三足鼎立。”
晏思明白柳非所指乃是當下朝局,這位經學泰鬥不參與政治,卻並非不懂政治,身處局外,反倒看的更透徹。然而晏思卻搖搖頭“父皇的勢力,恐怕遠遠不能與另外兩方比肩。”
“陛下是心智堅定之人,帝王的實力,可遠比看上去的雄厚的多。”柳非的聲音雖然蒼老緩慢,卻十分清明,他再次抬起手,將黑子向前推,推到了兩枚白子中間。
晏思不慎明白其中所指,而柳非也沒有過多解釋,只道“業火將起,這場動亂能不能平息,就看你們的了,至於老朽……”柳非釋然的嘆了口氣“也不知老朽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晏思一下子急了“大人莫說這等不吉利的話。我和父王一定會保護您的,方相休想動您分毫!”
柳非不置可否,只是慈祥的笑了笑“對了,公主可知道這無計書院後面便是山崖。”
晏思應道“知道,那裡有一條瀑布飛流而下,從山腳下看十分壯美。”
“人生的絕境就像那山崖一般,一步踏錯便會萬劫不複,然而那樣的絕境中,也蘊藏著生機。某一天若公主也遭遇絕境,不如到那懸崖邊去走走,沒準就能領悟一線生機。”柳非慢悠悠的捋著胡須道。
“懸崖……”晏思想了想,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
姝靈端著湯蠱來到肖遖的房門口,輕輕的扣了兩下門,卻沒有回應,又加重力道扣了兩下,喚道“公子,聽說你感了風寒,姝靈特意熬了些銀耳羹來。”
等了片刻,卻還是沒有回應,姝靈微微蹙眉,神色中隱現一絲猜疑,又柔聲喚了句“公子?公子你在嗎?”
姝靈便要推門而入。這時身後卻傳來少女的聲音,叫道“姝靈!”
姝靈回頭一看,發現來人是修蘭,忙笑著迎了上去,解釋道“聽說駙馬病了,我便熬了些補品送過來,可是卻沒人應門,駙馬是……不在屋裡麼?”
“當然在!”修蘭急促的應了句,接著道“哦,我剛才給駙馬端了碗安神湯,駙馬喝了湯已經睡下了,咱們還是先不要打擾他了。”
說著,修蘭便引著姝靈往院外走,姝靈卻心有疑惑,不住的回頭看那扇緊閉的門,總覺得那後面是一間空蕩的屋子。
姝靈瞥眼看向急匆匆的拉著自己離開的修蘭,隱隱覺得她的態度並不尋常,按說駙馬已經安歇,但修蘭剛剛與自己對話時卻絲毫沒有控制自己的音量,甚至有些慌張。
姝靈故作擔憂之狀,道“修蘭,我實在擔心駙馬,要不我下山去請郎中來吧。”
“不用不用。”修蘭連忙擺手“你放心吧,駙馬爺沒有大礙,休息一天就好了。”
姝靈卻仍不放心,將手裡的託盤塞給修蘭,急道“怎麼可能?以駙馬的性子,如果只是小病小災,是不會缺課的,再說這山上本就沒有醫者,如果真等病情加重了再找大夫,那就來不及了!”說著姝靈提步向前走,立馬就要下山去找大夫。
“姝靈!”修蘭趕忙追上前“你相信我,駙馬真的沒事!”
姝靈卻不理會修蘭,加快腳步將修蘭遠遠甩在後面,執意下山。
“姝靈!”修蘭再一次疾喝一聲,姝靈終於頓住了腳步,修蘭忙跑上前。糾結了片刻,最終還是打消了心頭顧慮,道“姝靈你放心吧,其實駙馬沒有病,他是有事情下山去了。”
“下山?”姝靈一驚,一閃而過的猜疑之色瞬間化作擔憂“為什麼下山?”
修蘭張望了下週圍沒人,湊上前悄悄道“是因為昨天公主和駙馬抓到了方相的人,今天駙馬好像帶著那人去山下的霧靈關了,公主讓我看著不要讓外人發現駙馬不在屋裡。不過姝靈不是外人,告訴你也沒關系的,你千萬不要和外人說哦。”
姝靈暗吃一驚,瞭然的點點頭“我知道你是怕我擔心,放心吧我不會說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