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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嶽下弧手下押運火藥的八人車隊還停留在原地,沒有命令不敢妄動,他們也萬萬想不到,以他們首領的能力和手段,竟也出了意外。
倏忽間,眾人忽感周遭樹林一陣勁風作響,夾雜著一股肅殺之氣,八名訓練有素的侍衛同時驚覺,默契的背靠馬車朝八個方向拔劍,緊接著,果然有敵人從樹林攻了出來,為首的人是一名面帶稚氣的青年,正是沈護,千影衛的十人則緊隨其後。
激烈的短兵相接後。嶽下弧手下的八人變成了八具屍體,作為曾經的千影衛副統領的沈護,雖然年輕,卻也對這種場面司空見慣,指揮若定的將現場處理的不留一絲痕跡,拉著裝滿火藥的馬車離開了。
入夜的霧靈山仍像往日一樣靜謐,柳太傅年紀大了,習慣早睡早起,這個時候已然安歇了,其他學生也回到了各自的宿舍,誰也沒有發覺公主和駙馬的異常,更想不到在後院廢棄的柴房裡,關著一個本來極其危險的人物。
孔辰來到柴房前,謹慎的確認了四下無人,才推開了眼前的木門,提步走了進去,發現嶽下弧被緊緊綁在柱子上,整個人貼柱而立,雙手被束於身後,嘴唇也因為一下午未進水米而變得幹裂。
看見嶽下弧這般狼狽的樣子,孔辰竟覺得忍俊不禁,冷哼一聲“真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嶽下弧本在閉目養神,此時才睜開眼睛,而且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孔辰才發現他的精神狀態實則十分飽滿,並沒有絲毫的狼狽,他的臉上沒有急迫,沒有緊張,而是如往常般冷靜,暗淡的冷靜,彷彿並沒把眼前的危機放在心上。
嶽下弧看向孔辰,不徐不疾道“這還不是拜你所賜?”
一聽對方這麼說,孔辰更是氣不打一出來,駁斥道“我們本來是去抓山賊的,誰能想到你自投羅網的撞了進來,要不是我及時應變,恐怕連我自己的身份都暴露了。”
這時嶽下弧才提起了些興趣,意味不明的掃量著孔辰,彷彿在看一場好戲。
孔辰被嶽下弧看的有些發毛,岔開話題道“再說,你不好好在京城值崗,怎麼跑到霧靈山來了?”
嶽下弧道“這是丞相吩咐的機密要務,不可外洩。”
孔辰頓覺無趣,道“我可沒有窺探機密的意思,我現在就放你走。“說著孔辰一邊從懷中掏出小刀,一邊不放心的囑咐道”你離開後沿著下路下山,不要惹是生非,更不要暴露我,只當是你自己找機會逃出去的。”
孔辰確定嶽下弧把這些話聽進去了,才抬手去割捆綁他的繩子,因為孔辰懷疑以他的性格,如果不囑咐這些,他離開霧靈山時怕會順路殺了無計書院滿門……
然而就在孔辰剛抬起手的一剎,卻聽身後咯吱一聲,柴房的木門再次被推開,孔辰身軀一震,立即將刀片收進袖管,轉頭一看,卻見來人是肖遖。
肖遖快步走進來,警惕的盯著孔辰,責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孔辰同樣緊張的看著肖遖,試圖從對方的表情中確認自己是不是已經被懷疑了。
"我來看一看,以免嶽下弧逃跑了。"孔辰道。
“原來如此。“肖遖瞭然的笑了笑”京城禁軍的總統令,確實是個危險的人物,真是勞煩孔辰兄弟了。“
孔辰蹙起眉頭,道出困擾了他一天的疑問“嶽下弧可是禁軍統領,朝廷命官,你為什麼要抓他?”在孔辰心裡,他還是相信晏思是對自己絕對信任的,有什麼計劃都會先告訴自己,覺得出現今天的情況,多半是肖遖自作主張。
而面對屋子裡的兩個人,肖遖面上淡定,實則絲毫不敢放鬆,因為他心知孔辰與嶽下弧是同僚,更知道,孔辰的手裡攥著給嶽下弧松綁的利器,這是一場賭博,肖遖賭的是孔辰有自信可以置身事外,不主動跳反,這樣肖遖才可以加以牽制,否則一旦二人聯手,雖然此時沈護等十一名千影衛正埋伏在附近,恐怕他自己也是沒法活著走出這間屋子的。
肖遖看似隨意的走上前,站住時剛好夾在了嶽下弧與孔辰中間,靠近嶽下弧一側的衣袖看似不經意的微動了下,只有嶽下弧能感受到,一枚利刃已經抵住自己的身體。 這意味著,一旦自己有所不軌,肖遖便可以第一時間要了自己的性命。
只是,面對如此威脅,嶽下弧卻神色猶然自若,甚至略帶贊許的瞥了肖遖一眼。
肖遖面向孔辰,冷定道“孔兄應該知道,嶽下弧乃是方相的爪牙,而作為禁軍統領,他不在宮中值守,反而帶著人出現在荒郊野嶺的霧靈山,定然有所圖謀。”
孔辰情急之下立刻截口反駁“我怎麼會知道他是方相的人?”
然而事實上,禁軍統領是方相勢力這件事,早就不是什麼秘密,孔辰這麼急於洗清自己反而越抹越黑。肖遖心中瞭然卻也不戳穿,只調侃般道“那孔兄還真是遲鈍呢。”
孔辰看了看肖遖,又看了看淡定的令人發指的嶽下弧。暗道自己好心來救嶽下弧,反而險些暴露自己的身份,實在劃不來,況且以嶽下弧的心性,應該不會被肖遖問出什麼來,便暫時放棄了營救,道“既然如此,駙馬便好自為之吧,不自量力,小心給公主惹了麻煩。”說罷便轉身離開了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