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子楚的眉頭皺了起來,語氣裡帶著一些薄怒,在他看來這是這孩子的妄語。
嬴政被嬴子楚的話嚇得閉上了嘴巴。
“顧先生教的你可記下了。”
“記下了。”
“拿來我看。”
“是。”
嬴政從自己的小桌上拿出了一卷紮得整齊異常的竹簡,看起來保管的很用心。
小心地交到了嬴子楚的手裡:“父親請看。”
嬴子楚將竹簡開啟,看了起來。
只是第一句,就讓他移不開眼睛。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
忍不住喃喃著這文字,當真是一篇朗朗上口的韻文。
忍不住繼續看下去,直到看到顧楠今日教的最後一句,率兵歸王。
意思淺白,只需要講解一番想來政兒也是能懂得。
怪不得政兒說都是懂了。
但這淺白的意思卻是將天地道理古來今往天候人事講了個清楚。
最莫不過,這文文采亦是斐然。
如此文采,講得清楚如此道理,講得有如此簡白。
只是讀到這,只覺得意猶未盡,心中暗想,定是未完。
看向嬴政:“這文到此絕是未完,後面呢,你沒認真聽?”
想到這,額頭上的眉毛已經在跳了。
顧兄弟為他教學,做出如此蒙學至文,此子倒好啊,莫不是在出神
嬴政被嬴子楚看得一縮:“先生沒講完,下課了,不講了。”
說彎,又猶豫了一下:“父親,我想請顧先生加課。”
如此
微微頜首,將竹簡還給了嬴政。
嬴子楚胸口裡的氣洩去。
聽嬴政想要加課,心裡也是苦惱。顧兄弟疲懶的性子他不是不知道的,當日要他作一首詩都是千求萬求。
若不是如此,自己恐怕根本不知道她的才學。
別人誰不是學了經綸,顯於天下,求個名聲。她倒好,學了,懶得拿出來,就這麼放著的也還行?
讓她加課,恐怕是不可能了。
轉念,心中一動,看向嬴政。
“顧先生是否加課要看她的意思,你多多與她討好,說不得她多教你些,記著了,她教你的好好聽,好好學,嗯?”
“政兒記得了。”
“對了。”嬴政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父親,顧先生身為女子為何做了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