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回去吧。”
正準備移駕。
一個人走了上來。
是嬴子楚。
此時的他穿著黑色的衣袍,恭敬地走到嬴柱面前。
“父王。”
嬴柱臉上微笑。
“子楚,為何還未歸去?”
“今夜宴上有恙,父王還未回宮,子楚不敢歸去。”
嬴子楚低頭站在嬴柱的面前,頗有一番忠孝的模樣。
嬴柱的微笑裡露出了幾分欣慰。
至於有幾分是真,只有他自己知道。
伸出手,拍了拍嬴子楚的肩膀。
“我兒有心了,寡人雖然不如先王勤通武學,但也沒那般不堪。”
“何況,秘衛在此,你也不必擔憂。呵呵,也罷,既然你未回去,就和寡人一起走走,你我父子倒是很久沒有長談過了。”
嬴子楚連忙點頭:“聽父王的。”
兩人結伴順著苑囿走下,幾個侍者被嬴柱揮退了,秘衛早已隱去,但是若是秦王有危,恐怕就會第一時間出現。
宮中的晚上少有聲音,路旁的淺草之中似乎能聽到蟲鳴,還有淺淺的風聲在耳邊輕吹。
嬴柱似乎感覺到了冷,緊了一下自己的披風。
“子楚。”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笑著問道:“當年,先王與你做質子送於趙國,吃了不少苦吧”
嬴子楚的臉色一怔,隨後,嘴唇抿得發白,盡力保持著自己的鎮定。
“趙國待我為客,何苦可言。”
“如此,苦了我兒。”
嬴柱說道,再趙國做質子,身負國罪,該是一番如何模樣,他怎麼會是不知道?
嬴子楚的眉頭動了一下:“不苦。”
如今的嬴柱帶他,可謂是做足了父親該有的樣子。
但是,當年嬴柱對他的不理不睬,對他母親的冷遇,他也同樣記得清楚。
低著頭,他沒有再猶豫,從自己的懷中哪出了一個盒子。
“父王,兒臣家中一門客本是一商人,行商四方,家藏了不少異品。”
“嗯?”嬴柱側頭,看到了嬴子楚手中的盒子,眼中帶著幾分不明的神色。
“商人?可是你落於趙國之時,與你來秦國分說的那人?”
“是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