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天險,也不是這般容易能讓人攻破的。”
“成臯關。”
顧楠坐在黑哥的背上,站在一處山上的一處高坡遠眺著下面的成臯。
大風吹著她的頭發,背上白色的披風也被扯緊。
山坡上是有些冷,不過她體內的內息周天自行運轉,寒氣還未進便已驅散。
蒙驁拉著馬的韁繩,坐著馬走上前,順著山坡望去。
成臯關一邊連著連綿的山巒,一邊連著濤濤河水。
這樣的一座城佇立在中間,只有一條窄道可攻城。
和尋常的城池不同,若是尋常城池,主要四面一圍。城中不過兩萬民兵,要破城並不困難。
但以成臯的地貌,十萬軍只能從正面進攻,而且如果長驅直入,道路狹窄,兵戈收縮,能正面於韓國交鋒的兵力不會超過數千人。
其餘的人跨不過險峻山道,也翻不過洶湧河水就只能被擠在中間難有作為。
守城的一方則可以逸待勞,要破城就絕不會一朝一夕的事情了。
“不愧天險。”顧楠站在蒙驁的身後:“要速破此城恐怕很難。”
“不會。”站在前面對的蒙驁卻突然說道。
顧楠有些不解。
蒙驁不緊不慢地摸了摸自己的鬍子:“韓王雖然怯懦,但也不是無知之輩,他會看的明白,我大秦取成臯是為了對魏用兵。”
“同樣的,周魏也自然明白。韓王如今多半是在觀望,若周魏出兵,我大秦勢弱,等到兩軍交鋒,他自然就可以橫插一腳,坐收漁利。”
“但若是周魏不出,或我大秦勢強,他可能會直接讓出成臯,引我等兵戈攻魏。”
“屆時兩軍交戰,他再入局,收獲一二,也有利可圖。”
“算盤打得倒是精巧。”
“只是不知道吃不吃得下了。”
蒙驁拉了一把手中打得韁繩,調轉了馬頭。
“我等只需給予成韓王足夠的壓力,說不得要不了多久,成臯就會被那韓王自己送上門來。”
說完,蒙驁就騎著馬,踩著山上的土路準備下山。
如此嗎?
顧楠皺著眉頭,思索了半響,才理通了條理。
她所想的還未像蒙驁這般多,只該說真不愧是老一輩的將領,對於事態的把握遠不是她這種學兵才不到十年的人可以比的。
“不過,我等想要對那成臯施以足夠的壓力,還是免不了一番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