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兒年紀尚小,時局不穩,需要有一個人把握大局。呂不韋會是一個很好的選擇,這點他可以信任。
“我這病該是無治之法了,待我去後,我會把我的東西交給政兒,還需要先生照看一二。”
“先生,你看如何?”
交給嬴政什麼,該是秦國自然還有呂不韋的安危之權。
嬴子楚把話說的很清楚,恩威並重。
你只需要做該做的事,念在往日恩情上,我可以放任你一些。但是若是你所做出格,我也有辦法要你性命。
呂不韋低下頭,不動聲色的應道:“臣,明白。”
身後卻是一片冰涼。
見到嬴子楚擺手,緩緩退去。
呂不韋低著頭走在寢宮的長廊之中,兩旁的光線照進了有些昏暗的走廊,一片一片地照在他的腳邊。
他明白,如今自己雖然財權在手,但是前路已經是萬丈懸崖,行差踏錯一步,就是必死之局。
“踏踏踏”
長廊的盡頭傳來了腳步聲。
這個時候,還有什麼人?
呂不韋抬起了頭。
看到一個身穿白袍的人正從那轉角處走來。
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寬大袍子,頭上綁著發髻,臉上蓋著張青銅面,看不清模樣。
鹹陽城之中能做這幅打扮只有一個人。
陷陣喪將。
已經回到鹹陽了嗎?
兩人都看到了對方,同一時間停了下來,相隔這長廊對視著,有同時向前走去,直到擦身而過。
“好久不見啊,呂先生。”
“是啊,好久不見。”
兩人沒有多言甚至沒有看對方一眼,各自向著一端走開。
這個時候,召集禁軍嗎
呂不韋揹著顧楠走去,眼中飄忽,想起了當年那安國君嬴柱繼位之時的模樣。
清洗門庭嗎。